“宅女”或离家出走-——当下青春写作的两幅肖像.docx

上传人:夺命阿水 文档编号:1073334 上传时间:2024-03-13 格式:DOCX 页数:19 大小:43.72KB
返回 下载 相关 举报
“宅女”或离家出走-——当下青春写作的两幅肖像.docx_第1页
第1页 / 共19页
“宅女”或离家出走-——当下青春写作的两幅肖像.docx_第2页
第2页 / 共19页
“宅女”或离家出走-——当下青春写作的两幅肖像.docx_第3页
第3页 / 共19页
“宅女”或离家出走-——当下青春写作的两幅肖像.docx_第4页
第4页 / 共19页
“宅女”或离家出走-——当下青春写作的两幅肖像.docx_第5页
第5页 / 共19页
点击查看更多>>
资源描述

《“宅女”或离家出走-——当下青春写作的两幅肖像.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宅女”或离家出走-——当下青春写作的两幅肖像.docx(19页珍藏版)》请在课桌文档上搜索。

1、“宅女”,或离家出走当下青春写作的两幅肖像zzHome-StayGirlszzorGoHomelessiTwoPortraitsofContemporaryYouthWriting作者:金理作者简介;金理复旦大学中文系原文出处:文艺研究(京)2014年第4期第33-42页内容提要:本文以青年作家马小淘毛坯夫妻、张悦然家为据,讨论这两幅肖像(“宅女”与离家出走的小资女性)背后所隐伏的当下青春写作中的主体困境:面对社会压迫机制时的保守性,基本欲望在社会环境的高压下磨砺而成的、屈从的生存之道,绝望后的自我劝慰、自我解脱,彻底放逐乌托邦的远景想象,丧失塑造历史的意志与行动能力,在消解个人危机的同时转移

2、开对根本问题的关注。此外,本文也追究小说关于“家”、关于“青年主体”的想象中所蕴涵的辩证关系。文学肖像是多种因素造成的“综合创造物”,对此肖像的解析,也有可能还原出文学想象、历史经验与社会现实的复杂互动。期刊名称:中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复印期号:2014年07期关键词:青春写作/自我想象/青年主体/宅女文学所呈现的肖像”,关联着作家的气质、认知和审美想象,也关联着一个时代的历史条件、社会现实和意识形态。马小淘的毛坯夫妻和张悦然的家是同代人创作中能够打动我的作品,它们特别能见出当下青年人在自我想象和自我塑造的过程中多种因素互动的复杂性。解读这两篇小说也提供给我“揽镜自照”的契机:面对今天中国的现

3、实,自己的纠结难解的困惑,以及自身与时代纠结难解的关系。一、宅女是如何炼成的:马小淘毛坯夫妻温小暖失业后待业在家,“不爱出门不爱动在家待的时间越长,她对外界的兴趣就越小,甚至能在卧室完成的事,她都懒得去客厅。没有什么十分强烈的理由驱动,很难劝她出门.毛坯夫妻讲述的正是这样一个宅女的故事。温小暖从市郊来到昔日情敌沙雪婷位于四环内的联排别墅,这是一个经典的“文学时刻一个人进入都市,或与豪宅相遇。该时刻附属于十九世纪小说发展历程的伟大传统:在小说中起决定作用的主人公通常都是来自乡村地区的年轻人不一定来自字面意义上的乡村或外省,而主要着眼于社会阶层一他们走出家门,进入城市,或被引荐进入豪宅,由此开始寻

4、找自我的历程。在这样一脉文学传统中,我们可以看到巴尔扎克、司汤达、亨利詹姆斯、德莱塞、福克纳福克纳在谷仓燃烧中描写过一个这样的人物,特里林是这样评价的:施努泼塞斯的身体在面对西班牙少校住宅那种传统的典雅时并未矮了一截仿佛它已经达到了邪恶和贪婪的极点,以致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使它再矮下去了。这种粗标的、金属般刺眼的、密不透水的存在甚至具有一种道德意味,并给人一种道德的满足感。特里林精准地点出了这类人物的性格特质与生命状态:当庞大的都市在面前展开时,他们内心充满野心与狂想,身上迸发出一股兴冲冲的劲儿,欲与未知的世界角力。尽管这场角力以及背后不断膨胀的欲望往往会在某个时刻功败垂成,但是他们之所以来到城

5、市,正源于在欲望的鼓励下追寻一个可能的自我,为了生存而艰苦地奋斗能勃发出多么辉煌的能量。可是,这样一种张牙舞爪、不驯服的姿态,连同那股粗砺的、兴冲冲的劲儿,以及焦虑对峙中焕发出的辉煌能量,都在温小暖身上消弭于无形。小说聚焦城市青年的生存焦虑,在日益膨胀的社会消费面前,他们鼓荡起强烈的欲望,却由于社会地位的渺无助,被摒弃在既得利益集团之外,也无力与坚固的社会结构正面抗衡,由此产生的无奈与积怨,在雷烈身上稍有显露,却被温小暖稳妥地解决了。而问题正是出在这一稳妥的解决。这种解决问题、处置欲望的方式让我联想起哦,香雪:香雪是村里唯一考上初中的女孩,而同学们会故意一遍又一遍地让香雪意识到她是小地方来的,

6、穷地方来的:她们用的是可以自动合上的、泡沫塑料铅笔盒,而香雪没有正是在同学们一遍又一遍的盘问之下,香雪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她开始渴望拥有铅笔盒,但读者往往会忽略一个细节,铅笔盒对于此时的香雪来说并非匮乏之物,她本来就拥有铅笔盒,“当木匠的父亲为她考上中学特意制作了“独一无二”的铅笔盒,只是在同学们的盘问之下,在与泡沫塑料铅笔盒的对比之下,香雪原先拥有的满含父爱深情的小木盒才显得那样笨拙、陈旧。我们习惯于将香雪投诸铅笔盒的欲望和凤娇们投诸发卡、纱巾的欲望区别开来,将前者理解为追求现代文明”的象征。这其中没什么区别,都是受到种种客观制约的后发个体对还没得到之物的欲望。当温小暖走进沙雪婷的别墅,本

7、来也有可能产生这种欲望,但是被克制住了,巨大的情感波澜被转移得无影无踪。这究竟是我们今天的青年人变得聪明了,开始正视“自身现实,还是这欲望的投射物和自身实在鸿沟巨大(当年香雪换回铅笔盒也支付了巨大代价一四十个鸡蛋,但毕竟这还是可以实现的),只能强行回收自己的欲望,想也不要想了”?这原该是个触目惊心的问题,但毛坯夫妻处理得云淡风轻。年轻的女孩子初遇豪宅,在涉世、成长小说中往往会成为“天真丧失的开始,比如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中,葛薇龙踏进香港山头华贵的住宅区”的那一刻。但是温小暖不但全身而退,而且逆袭胜出。尽管沙雪婷“表情威仪”,尽管她的别墅美轮美奂,但是那里充斥着“气壮山河的矫情、不便宜的庸俗气

8、息;而温小暖尽管”显得不够豪气”,但是环绕着一种更高洁、单纯的人的气场。在与一个僵硬而符号化的沙雪婷的对峙中,温小暖一举获胜。但这场胜利天真、纯朴对矫情、做作的胜利一实在来得太容易。温小暖热衷于不知是法国南部还是美国西海岸”的餐点,这被处理成自然而来自本心的爰好;而沙雪婷披着披肩,就被理解为不是正常人”,虚伪、做作。问题是,谁有资格来裁定一个人应该具备什么,应该放弃什么,什么是必需的,什么是非分之想?(其实毛坯夫妻里已对此产生微弱的质疑,雷烈就怀疑也许沙雪婷”一直是本色演出“。)就像如果当年我们去劝说香雪你本来就有铅笔盒的,所以不要虚荣了,这样在同学们的盘问下就能不为所动一这样的劝说,这样的处

9、置欲望的方式,是否合理?温小暖获胜的武器是自然人性。从表面上看,拒绝有规律地组织自我的日常生活(可与张悦然家中出走前的裴洛作比较,后者从早九点到晚九点的生活都被安排在刻板的日程表上),拒绝工作纪律的约束,她似乎要从生产要求的时间表、资本社会的“合理性”中挣脱出来,当真回返一个高洁、单纯的自然人。但这样的“自然背后,实则暗藏着“自我治理,恰恰是对欲望的反向压抑。这是一种斯多葛学派的处理方式,以深思熟虑的理解为名要求我们改变自己的欲望,而不是试图改变现实的秩序,那不是自由意志,不是好像我们能从很高处俯视世界在可能性之间做出选择的那种权力;也不是存在于某种改造世界的能力当中。我们已经了解这世界完全是

10、被决定的,万事万物绝对不取决于我们。温小暖受制于多么强大的弗洛伊德意义上的超我伴随着人类发展的进程,外部性的强制逐渐内化了,作为一种特殊的心理代理,人的超我接管了这种强制在一个文化单元中,这样的人数量越多,文化就越安全,外部施压的手段也就越能够被免却。但是正如特里林所言,”在我们尽一切可能认识到超我在创造并维护文明社会时所发挥的基本的、有益的作用之后,我们也不能忽视它那该遭到谴责的非理性和残忍”。我们必须透过温小暖这个看似嘻嘻哈哈的人物,触摸到一代青年人内化规训机制、阉割自我欲望的真相,而这才是应该“遭到谴责的非理性和残忍”。这并不是温小暖个人的问题,通过她倒是可以把很多症结历史化、问题化。个

11、体遭遇的困难,看似主观层面的紧张或冲突许多最触及个人私密的戏剧场面,往往隐藏着社会世界深层的结构性矛盾。掩卷之余,我们需要唤回社会学的想象力一在具体情境中的个人烦恼和社会结构的公共议题之间建立联系、在微观的经验材料和宏观的社会历史之间进行穿梭的能力。要追问的是,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青年一代对欲望的自我治理会显得意味深长。回顾历史,在集体化时期,每个人的生涯都受到制度性规范的限制,几乎没有选择空间。伴随着改革启动,一种进取的自我Ql)开始出现,年轻一代以精明的、积极主动的姿态来为自我发展开辟道路,为自我争取更多选择的可能,也愿意为此付出冒险的代价,投身未知的领域。尽管这一进取的自我要到20世纪9

12、0年代中后期才开始在社会上蔚为大观,但是路遥笔下的高加林、孙少平显然是其先声。但另一方面,以市场为导向的改革实则伴随着一个国家脱卸曾经承担的责任的过程,迫使个人自我依赖、积极竞争、担负风险。这又内化到青年人的主体想象中,孙少平式的忍苦耐劳哲学正体现了这一点:习惯于将克服匮乏的途径放在默认匮乏的前提之后的个体奋斗与自我完善之上;习惯于将“不平等待遇看作自我提升所必须经历的严酷考验(与此同时,转移开对匮乏与不平等”的历史性、制度性与结构性障碍的关注);习惯于将个人的成败、进退归结于个人责任Q2)。特里林在讨论年轻人进城的故事时指出,该传统中的小说,往往具备一条浪漫传奇故事的线索,必须有一只巨大而有

13、力的手伸向世界,打破常规,选中一个主人公一一皮普在沼泽地里撞见了马格韦契;于连青云直上;拉斯蒂涅只是伏盖公寓的普通寄宿者,却能渐渐走进巴黎的中心;詹姆斯盖茨来到百万富翁的游艇边,摇身T成为了不起的盖茨比这些转变”稍稍有些夸张但它们却代表了日常生活中那些真实情况。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西方的社会结构特别适合一或许可以说其出发点就在于发生神奇而浪漫的命运转折足以鼓励年轻人跨越阶级鸿沟(13)。由此我们才可以看到:社会的开放性如何焕发人的能力和抱负,个人裹挟着被激发而出的创造性和能动性如何生气勃勃地投入生活同样,尽管高加林的人生处处被动,但他之所以愿意冒险,正是因为受到那只“伸向世界、巨大而有力

14、的手”的感召,那时的世界还允诺希望兑现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在孙少平的故事中已经渐渐开始萎缩,所以只能内向处理。而到了今天,日趋惨烈的现实早已告诉青年人:集体世袭,贫富悬殊,上升通道壅塞,整个社会结构已经闭合,自力更生打拼出一片天地的几率微乎其微,这反过来强化了那种不假外求、自我归因的年轻人的失败感,温小暖式的没有斗志,没有欲望、宁肯不吃,也不想出去觅食”的状态,在今天的青年人身上触目可见,不正清晰地显示出那道从进取的自我受挫败、被逼退回宅男宅女”的轨迹?在小说的结尾,在充斥着“庸俗气息、暮气沉沉”的大房子里,温小暖显得不够豪气。通过将对立人物丑化、扁平化处理,通过天真/单纯/自然人性与虚荣/矫

15、情/没有人性”的对抗,温小暖胜利了。太容易的胜利掩盖了太多的问题。为什么穷比富更能提供价值优势?通过这样一种幻化的价值优势来消弭不想与不能”之间的界限,这种救赎尊严的方式与精神胜利法有何区别?当然小说强调月坏是穷,而是一种更高洁、单纯的人的气场,“属于天空,属于梦想。也许,这只是为了抚慰蜗居毛坯的人坐井观天、用想象中的高洁”来治愈现实中“梦想破碎的伤痛吧。毛坯夫妻对青年群体在房产市场上挣扎而产生的愤怒与积怨的消化,恰恰类似任志强们提供的逻辑“富人才有资格购买商品房,而中低收入群体靠经适房或廉租房来解决。社会学者孙立平曾引述马拉松式与金字塔式社会结构的差异:人们在金字塔中虽然占有不同的社会/空间

16、位置,但始终处于同一结构之中,而马拉松的游戏规则是不断地使人掉队,被甩到了社会结构之外,在这个意义上,参与游戏的与被淘汰的处于结构性的“断裂之中(14)。毛坯夫妻似乎在说服那些没有能力加入马拉松比赛或者在比赛中奄奄一息的人们接受这个合理的现实。可是这个现实真的合理吗?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偏偏人之道却背道而驰。今天的社会里,温小暖们被自我抑制得没有欲望。那么多专家告诫尾丝们不要买房,不要漂在大都市,就好像小说告诉读者不要变得像沙雪婷那样物质上贪得无厌。可是,沙雪婷根本不足以成为温小暖的反面教材,卑微的物质欲求离贪得无厌相去不可以道里计,雷烈们(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的梦想只是一个装修过的卧室,过

17、分吗?越是困难重重的生活,消解、转化焦虑的途径也越多。扁丝”的自嘲,自晒冏、棋的段子,已然成为弱势群体的自我表达,藉此将愤怒、失望、沮丧与无奈转化,同时也消弭了自身诉求反抗的可能性。文艺创作当然也参与其中。比如,以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为代表的影视作品,在2013年刮起一股“青春怀旧旋风,青春怀旧”这个悖谬的表达暗示了“80后一代病态般地提前进入暮年,利用对青春的回忆与“乡愁”来布尝、安慰自己。”有过青春的人,把曾经的青春,变成了一个投射焦虑、迷茫、愤懑、压抑心理的对象,而正在经历青春的人,则通过各种消费主义的、审美的符号和社会残酷的一面拉开距离。(15)毛坯夫妻也近似这样的一类审美符号。这部小

18、说启人深思之处在于,它不仅炼出,了一个宅女形象,而且暴露出这个“炼造过程背后社会的压迫机制以及个体面对这一机制时的保守性。所谓保守,并不是指作家自觉自愿地充当现存秩序的辩护士,而是指一种保守的姿态,它是基本欲望在社会环境的高压下磨砺而成的、屈从的生存之道,一种绝望后的自我劝慰(上文所谓的“阉割自我欲望)、自我解脱,彻底放逐乌托邦的远景想象。我们称之为乌托邦的,只能是刃除一些超越现实的取向:当它们转化为行动时,倾向于局部或全部地打破当时占优势的事物的秩序;而当感觉到“占优势的事物的秩序万难摧毁、一切都已完成”之后,乌托邦的消失带来事物的静态,在静态中,人本身变成了不过是物。于是我们将面临可以想象

19、的最大的自相矛盾的状态,即:达到了理性支配存在的最高程度的人已没有任何J理想乌托邦已被摒弃时,人便可能丧失其塑造历史的意志,从而丧失其理解历史的能力”(16)。宅女的本质,即达到了理性支配存在的最高程度、丧失远景想象、丧失塑造历史意志与行动能力的人。当社会制度与生存环境还亟待改进的时候,宅男宅女”的大规模涌现并不是件乐观的事。”方圆几百里内没有一个励志故事,这般糟糕的现实又没有改善的希望,于是年轻人很容易产生无奈感、无力感甚至绝望感,于是被逼退回内在城堡,拒绝公共事务、拒绝投身社会的变革。如果像青年人这样的群体都不对社会作为,那么真的会是死寂一片,再也没有改善的可能。而这种持续的恶化总会在某个

20、时刻从负面刺入青年人的生活,即便如温小暖这样满足于在窘迫下寻觅小温馨、“小清新”的卑微生活。越是一个层层剥夺人的自主能力、让人活得越来越被动的时代,越是需要思考一些根源性的问题;越是被压抑得艰于呼吸,越是需要摆脱宅的生活状态,打开家门怀着这样的期待,我们可以进入对张悦然家的讨论。二、家的内外:张悦然家每天深夜,当雷烈入睡之时,温小暖却正看书看电视看网页”,这是一个退入黑夜的人Q7)。黑夜关联着私我、个人隐秘;与之相反,白天象征着公共性、社会生活。很巧,家开始于一个阳光普照的清晨,”裘洛醒得特别早”。在这个似乎带来希望的时刻,觉醒”后的个人经验将被引向何处?裘洛在床上躺了很久才起床,洗澡、煮咖啡

21、、烤面包、取报纸;整理物品,渐渐失去耐心;看书,匆匆收场”;接下来是超市、干洗店冷漠的叙述语调告诉读者:主人公是多么厌倦她目前的刻板生活。沿着文学史脉络我们往前追溯,莎菲女士同样在清晨醒来,煨牛奶、看报,顺着次序看那大号字标题的国内新闻,然后又看国外要闻,本埠琐闻,这一切令人生气了又生气(18)。尽管身处不同时空,但小资产阶级女性所共感的焦虑一脉相承,她们气质忧郁、热爱文学,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老霍女儿一句寻常的问话你为什么不进去呢?”竟然引得裴洛怒火中烧)以及细腻而繁复的精神世界,而无论是从一双人造双眼皮而推定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在说谎,还是假想井宇的背叛,显然裘洛们对于身边的世界缺乏基本的信

22、任感。因为有稳固的同居爱人,裘洛更合适的类比对象,也许是丁玲笔下的美琳,美琳”有一个卧室和一个客厅,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房,并且雇佣了做饭的女彳卜一多么相像。裘洛整理出行的皮箱时手足无措,放进去,又拿出来”,这个细节似乎在暗示:物质需求已得到极大满足,选择的自由似乎也充分实现,但反而无所适从。未来的生活一眼望穿(像袁媛和老霍太太,只有物质而没有灵魂),她在憎恶一种她渴望接近和抵达的生活。同样,美琳”每天穿了新衫,绿的,红的,看着满街的人,心里总不愉快,总不满足觉得谁都比她有生存的意义(19)。生存的意义,也正是裘洛和井宇们魂牵梦系的词汇。在自由恋爱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核心家庭,召唤出自由地支配自身、彳

23、亍动和财产并且彼此处于平等地位的人们(20),然而从美琳到裘洛的经历告诉我们:幸福的家庭”里享有自由的个体,依然面临着意义匮乏的焦虑。资产阶级核心家庭不仅是一套压迫性机制,而且也是一种意识形态机器,母爱、浪漫爱情和家庭生活是核心家庭的基石,而它们又都围绕着与社会公共领域相隔离的私密性建立起来。对于这一整套规范,裘洛表示了不满:她没有子女;与井宇的感情日渐淡薄(甚至丧失了基本欲望,临行前夜他们没有做爱),渴求出门寻找“崭新的生活”(21)。内部的焦虑已经涌动而出,如何在百无聊赖中重建生活的意义,现在还需要一种来自外部的救赎力量。这个时候,地震发生了,离家的裘洛和井宇不约而同地奔赴救灾现场。恰如杨

24、庆祥的分析:”一场历史的灾难成全了无数个体解放的渴望地震提供了这样的一个历史现场,在这个现场里面,个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主体性和真实的存在感,他们不再是躲在空房间里面的可以被随时替代的虚假的主体,他们也不是被日程表和物质符号所控制的单向度的人。(22)2008年汶川地震是对80后”的社会评价发生巨大转变的标志性事件,80后”在救灾中的表现赢得广泛赞誉,一举颠覆先前人们对这一群体的负面认识。当然,张悦然非常诚恳,拒绝对个人参与救灾作任何意义的升华,恰如井宇的信所表达的,志愿者是抱着自救的目的而来(23)。其实在张悦然此前的写作中,少女出走是反复演绎的主题(比如毁、霓路等),或者出于生活在他处”的幻

25、想,或者就是青春期没有理由的理由,这些“出走没有明确方向,没有被宏大叙事所赋予的正当性,出走的女孩们宛如迷途羔羊,对于身处的历史变迁毫无所知,也缺乏改变现状的能动性。终于,家和一次历史性事件相遭遇,豢养在日常生活里的裴洛、井宇们被解放出来,成为行动的主体,在介入社会与历史的过程中获得救赎。当然,这个解决的方式其实很偶然,很传统,作为消解问题的轻便道具,地震的功用近乎毛坯夫妻中那个符号化的沙雪婷。在冯小刚导演的电影唐山大地震的最后,那对姐弟也是在地震救灾中离奇偶遇,亲人相认,最终治愈了心灵伤痛,弥合了母子间的裂痕。匪夷所思之余,我们没有办法回答借助历史偶然性所留下的后遗症:地震结束之后怎么办?从

26、叙事学的角度分析,张悦然讲述的是一个遭受挫败的个体在拯救社会的过程中发现真爱、治愈创伤、重获生命完满的故事。这一类型故事的传统版本中,个人和元社会(叙事学理论中所谓的“元社会”,是指故事中陷于困境或危机之中的某个村庄、部落、城市或国家等所代表的人类社会(24)间有着无保留的认同;而其现代版本,个人和元社会之间的关系充满张力,其认同带有极大的间隙。尽管在文本内外,张悦然诚恳表示救灾只是自救”,但是家庭/家国的同构性,以及家庭重组(至少家结尾暴露的重组可能性)、治愈疾病(心灵的隐疾)、治理天灾所构成的重建失衡社会的隐喻,依然会引发读者联想:个人与家国同时“康复,达成和谐状态。尽管张悦然是“80后写

27、作中I:匕较精英、纯文学的代表,但家其实某种程度上具有类似冯小刚电影这般大众文艺的特征一在个人与集体、社会之间建立协调、整合的途径,它反映了主流社会的价值与危机,同时通过巧妙的情节安排为危机提供想象性的解决,这种想象性的和解转移了地震或以地震为表征的社会危机。家收入在张悦然主编的鲤杂志中,那一期主题叫逃避。卷首语”中张悦然写道:因为命运在逼迫我,让我逃也逃不远,避也避不久,终究还是必须面对和解决问题。对逃避的觉知,致使你在逃避中挣扎,无法安然度日,最终只好站出来面对。那些没有觉知的人,在逃避中活得很好,也就很自然地在那里栖身,安家。对于知道逃避是个梦的人来说,应该做的是快些醒来此前井宇和裘洛身

28、陷家中的日常生活,原是对意义的逃避,需要一个觉知的时刻,从梦中醒来,直面自身的软弱和失败。然而地震废墟上的自我救赎,是否是浓墨重彩的新生,抑或轻描淡写的转移?会不会是另一种逃避,逃避了对根本问题的关注?只有勘破结局的脆弱,正视危机的未解决,对于家的读法才能通向杨庆祥所谓的我们这个时代最有症候性的命题,那就是,在社会结构没有发生根本性改变之时,任何个体的解放都可能是有限度的。这种限度”同样体现在小菊这条线索上。小菊这个人物无法停留在抽象的背景中,而必须结合着其钟点工的身份、阶层才能得到理解,这个人物特征之于张悦然此前的创作脉络,体现出作家的新意和勇气。如果把家理解为生活常态,把任何对生活常态的偏

29、离都称为出走,那么当裘洛离家出走,小菊在前者家中“鸠占鹊巢”的那段日子,其实也是一次无意间的“出走”。从在裘洛家干活开始,小菊就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同化:近距离地接触雇主的生活,小菊褪去了初来时身上那种“穷困的味道,学会了做披萨、煮咖啡,很爱打扮,喜欢裘洛的衣服;而当独自享用裘洛的家时,小菊以洗热水澡来庆祝新生、看影碟、喝红酒自然而娴熟地去拷贝中产阶级的生活,这一切的幻梦,终于被没有人支付给她工钱这个很现实的问题以及接踵而至的老家地震一击而破。同样的一个家,对于裘洛来说意味着囚禁,对于小菊来说意味着自由”,她们处于人生的不同阶段,在马斯洛的理论中,她们追求的目标分属高低不同的层级。在给丈夫发的短

30、信里,尽管小菊模仿着井宇的遣词,将这么过下去没什么意思”改成了这么过下去没什么意义,但是生活的意义”这样的追问对她而言也许虚无缥缈,她需要对付的是最实际的工钱”问题。裘洛的出走,意味着对原先生活的偏离;而小菊的出走,会使她最终明白:必须放弃幻想,回到原先生活的轨道。出走”,似乎给了裘洛新生的可能(尽管如上文所言,这种新生很虚幻),“从小资产阶级梦中惊醒;但是小菊的生活依然毫无转折的契机,她需要再一次地信守资本主义的伦理信条:天道酬勤,努力劳作,相信自己可以得到应得的报答。张悦然依然纯熟于裘洛式的人物塑造,但是当面对小菊们,作家确乎没有想象力。但显然,这并不是作家本身能力的问题了。三、纠结难尽的

31、辩证(一)家的辩证将毛坯夫妻与家结合起来讨论,我曾经是怀着某种预期的:温小暖自觉地从社会公共领域撤离,退回到以家为表征的内在城堡,安于做一个宅女,困居在个人小天地中,所以,裘洛从家庭的私人空间出走是带来积极意味的,当一个个的井宇、裘洛们集结起来,是不是有可能凝聚成影响政治社会进程的力量主体?不过,对上述预期我还是心怀犹疑。温小暖喜欢在夜晚活动,在这篇小说里,家与夜晚具有同构性,象征着与“公领域相对的私领域。洪子诚老师在其“阅读史”中指出: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由两个部分(场景)构成:严肃而紧张的工作、斗争的白天,和私生活的夜晚:其展开的特征是借助白天/黑夜这一二项对立关系的场景分布。在白天部分,有

32、工作的争论、困惑,紧张的情感思绪,而在夜晚的场景中,笔调放松下来,人物(和叙事者)的感觉敏锐、细致、温情”。对外界漠不关心、只专注于个人生活的宅女”是让人忧虑的;但是,当代史上也一再发生将国家、社会与个人生活对立起来,割裂其有机联系,前者不加节制地侵入、改造后者的悲剧,就像当年对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的批判所显示的,要求将私领域,将个人日常生活全部组织进白天的斗争之中,而依晚沦为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并不断加以清除的赘瘤(25)。家庭不仅是一个经济生产单位,或提供政治支援的社会单位,它也是个人和社会、国家之间特殊的中介组织,一道不可轻易拆除的屏障,如同“夜晚”是“白天”的必要区隔。家庭是一个由亲密关系

33、构成的情感空间,它维护着个人生活的权利和尊严。无论如何,那间粗糙的毛坯房中温小暖与雷烈之间的抬杠与亲昵,总是让人倍感温馨。温小暖在失业之后曾经回老家住了一个月,此后当然无奈地回到北京。原子式个人被割断了与任何传统意义上的共同体的联系,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家尽管是“毛坯一所提供的身心安栖空间,温小暖口如何去面对冰冷而残酷的城市与市场?本文写作之际,正值媒体爆出北京井底人的新闻,井底人王秀青说:相比于外面的冷,井底还是暖和的。(二)青年主体重建的辩证本文讨论的两篇小说,都来自于好友杨庆祥的推荐(特此致谢!)。他在80后,怎么办?一文中指出:此前历史与个人生活的一体性、同在性,在“80后这里被撕裂了,

34、这是T弋历史虚无主义者,我们需要重新回到历史的现场(26)重新回到历史的现场”显然有着自己鲜明的反拨对象。今天我们对于这些对象”是否有充分的把握?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历史时刻,面对什么样的疑惑,虚无主义重临,地下室人被召回?是什么样的历史动能,让喊着“世界,我不相信的一代从历史和共同体中回收自我(借杨庆祥的用语)?如果今天80后”的立场是重回历史,那么:首先,我们如何看待此前那代青年人出走的姿态?他们在刘索拉、王朔、王小波、朱文、卫慧等人笔下不绝如缕地出现,他们心怀质疑,在主流价值观边缘上徘徊;对于这些“问题青年”所呈现的意义,今天是否可以一笔勾销?是因为他们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选择了错误的姿态,以

35、致我们今天要承担这笔历史性的债务?我们今天要重回的历史,就是他们曾经试图告别的历史吗?其次,我们如何看待今天的现实?到底是“80后拒绝进入世界,还是世界拒绝80后”的进入?我们记得,温小暖有点像吃货,关于这个新名词及其形象内涵,诗人王小妮曾与她的学生做过探讨:也许吃是唯一能最快最直接带给他们存在感的方式。吃货及时地帮助他们补上了存在这个空缺,也得以超越感官本能,上升到了某种精神寄托的层面除了好吃的真的美味,现在的年轻人“愈发觉得什么都不可靠只有吃到肚里的东西才可靠。吃货暗示着这代人无奈而又清醒的认知:一个是要多强大有多强大的社会,另一个是渺小的孤零零的自己,碰到抗不过的强大阻力后,他自然退却,

36、直接退回靠饱胀感去知会的这个自身。(27)借用黄平的用词,当参与性危机(28)无法解决之时,我们如何去应对一代人“孤零零”而又直接的生命体验?叶永藁作小小十年,这是一个青年的作者,以一个现代的活的青年为主角,描写他十年中的行动和思想的书,鲁迅赞誉该书描出了背着传统,又为世界思潮所激荡的一部分的青年的心”,同时也犀利指出其中缺陷:从旧家庭所希望的上进而渡到革命,从交通不大方便的小县而渡到革命策源地的广州,从本身的婚姻不自由而渡到伟大的社会改革一(旦我没有发见其间的桥梁在这里,是屹然站着一个个人主义者,遥望着集团主义的大意,但在重上征途之前,我没有发见其间的桥梁。(29)也就是说,任何外在、整体性

37、的召唤,必须具体地组织进、实现在年轻人的生存条件、思想背景与生命实感所规定的方式与进程中。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文学的青春表达中,此前对时代政治与文化主流的依附渐次解体,还原到个体生命与内心世界的维度。不少作家甘于在边缘处叙事,或将个体心灵融入广大民间世界。在此情况下,倡导重返共同体或历史现场,更应该考虑“其间的桥梁。联系这里讨论的两部小说,从温小暖到裘洛,多少闪现着一道打开“心门与家门、重回公共世界的轨迹,所以才会被理解为小资产阶级的幻灭和新生。问题是,在什么样的思想资源感召下被唤醒,新生”后的实践被引向何方?我们记得在巴金寒夜中,现代文学史上最后一代小资产阶级代表汪文宣在众人庆祝抗战胜利

38、的时刻死在锣鼓喧天的街头,而曾树生则孤零零地消失在凄清的寒夜。在家庭崩解之后,不觉醒的小资产阶级无处安身。而同样是在离家之后,今天的裘洛与井宇在一片废墟上重聚(那个”和裘洛长得很像的人”是不是裘洛其实已不重要,我们知道,在那个救灾的现场肯定有不少类似井宇和裘洛的青年人)。当裘洛们的身影汇入志愿者的人流中时,我们依稀看见无数现代文学史上个体获救的经典场景:美琳终于从家里走到了大马路上,融入到“五一飞行集会的大众之中;梅女士加入了五卅轰轰烈烈的大游行;林道静喊着口号,与英勇无畏的青年游行者们一起组成无穷尽的人流(30)以上经典的场景呼应着五四以来家庭叙述的主题:个人从家庭、宗族的纽带中分离出来,服

39、从于国家和社会政治的动员;个体经历动荡,最后进入历史时刻,获得救赎。然而让人生疑的依然是“其间的桥梁:就像美琳的投身革命不脱小资产阶级浪漫根性,将革命视作解决爱情危机的一条出路;今天的裘洛们参与救灾,与其说是小资产阶级从梦中惊醒,毋宁理解为在新的合法性名义下的“自救”。弓长悦然诚恳地表示,在年轻一代的写作中,不可能再期待那种完整的画卷,而”集体的概念已经被解散,随即出现的,是更小的自我(31)。裘洛汇入志愿者人流中的那一刻,也许依稀让人想起林道静汇入游行队伍的那一刻,但前者只是一次“偶然的脱序”。小说中主人公及小说作者张悦然在汶川地震后的救灾行为,并非重回左翼传统、共产主义的道德价值体系,而是

40、遵循人道主义的自我求证,以及公民社会中为官方与民间所共享的新的伦理规范一志愿者精神、公民责任。这背后,是21世纪以来,市民社会以及以小资、白领、中产阶级为社会中间/中坚的主体想象。对于穿梭奔波在救灾现场、于全国哀悼日聚集在广场挥洒泪水挥舞拳头高呼四川挺住!中国挺住!”的青年群体,王晓明曾追究其认同感形成的途径:它的至少一个重要来源,是其主体人群对经济持续发展、消费水准逐渐提高、国家诸种硬实力明显壮大等物质状况的切身体会。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人群所代表的对于中国的新认同,正内含了一种对于改革的总体的肯定?”(32)也就是说,此时崛起”的青年人,其思维与视野未必超越了全球性资本主义所确立的模式。还

41、必须注意到汶川救灾过程中企业家(尤其民营企业家)与志愿者的结合(我们不妨想象家中老霍们在地震发生后有可能采取的举措),这被钱理群在民间力量兴起”的框架中予以解读(33)。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以地震唤醒为契机去想象一个美好社会,那么我们必须对这个未来社会的复杂性有所把握。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成为历史虚无主义”的T弋,杨庆祥是痛惜的。鲁迅说虚无主义者是屠格涅夫创立出来的名目(并因此成为俄国以及世界现代思想史上的专有名词),即指父与子中的巴札罗夫,这是一个不服从任何权威的人,他不跟着旁人信仰任何原则,不管这个原则是怎样认为神圣不可侵犯的”(34)o鲁迅由此区分两种虚无主义:俄国的虚无主义者不跟着旁人信仰任

42、何原则,通过否定来复归那出于自由意志的生活,导出真正精神性的生命价值坚守与意义创造;而中国做戏的虚无党善于变化,毫无特操(35)。当面对头上有各种旗帜,绣出各样好名称、头下有各样外套,绣出各式好花样的无物之阵时(36)虚无,恰恰可以在积极意义上,指向一种主动否定现有环境秩序、正面质疑美丽而空洞的教条的力量。对于今天我们青年一代来说,其实并无现成的资源可以捡拾,唯如鲁迅所言,必须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37)。当然,无中生有,通达真正生命意义的自由创造,这是至难的事情,必须出以卓绝的洞识、付出艰险的精神承担。也许,一切才刚刚开始注释:马小淘:毛坯夫妻,载大家2011年第3期;张悦

43、然:家,见鲤逃避,江苏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下引皆同。(13)莱昂内尔特里林:卡萨玛西玛公主,知性乃道德职责,严志军、张沫译,译林出版社2011年版,第150152页,第152、153页。理查德利罕:文学中的城市知识与文化的历史,吴子枫译,黄福海校,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67页。莱昂内尔特里林:文学体验导引,余婉卉、张箭飞译,译林出版社2011年版,第152、153页。铁凝:哦,香雪,载青年文学1982年第8期。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参见拙作青春遭遇远方的世界一(哦,香雪与妙妙的对读,载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2年第7期。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张爱玲文集第1卷,时代文艺出版社19

44、99年版,第189页。吕克费希:什么是好生活,黄迪娜、许世鹏、吴晓斐译,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0年版,第191、213页。莱昂内尔特里林:诚与真一诺顿演讲集,19691970年,刘佳林译,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148、149页。前引弗洛伊德对超我”的论述转引自该书。郭于华:作为历史见证的“受苦人的讲述,倾听底层一我们如何讲述苦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4、25页。(11)关于进取的自我”的讨论,参见阎云翔中国社会的个体化,陆洋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版,第366、369页。(12)关于孙少平人物形象的讨论,参见拙作在时代冲突和困顿深处:回望孙少平,载文学评论

45、2012年第5期。(14)孙立平:我们在开始面对一个断裂的社会,载战略与管理2002年第2期。(15)石勇:青春:中国的现在和未来,载南风窗2013年第12期。(16)卡尔曼海姆:意识形态与乌托邦,黎鸣、李书崇译,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第196、268页。(17)黄平曾提示我,可在与王小波作品的对读中来把握退入黑夜的意象。这是很有创见的提议。比如我的阴阳两界,同样涉及到空间的区隔、被抛入“地下室的个体,而且,王二的性失能,并非生理原因,而是他妻子、周围环境以及社会建构的控制欲望的权力制度的异化结果。这种病态的生成逻辑与温小暖很像,并不是她无动于衷不想要,而是社会禁锢了她想要的可能性。(18)

46、丁玲:莎菲女士的日记,丁玲短篇小说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4页。(19)丁玲:一九三。年春上海(之一),丁玲短篇小说选,第184页。(20)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76页。(21)在资产阶级核心家庭内部,男女之间关系受到性别角色分工的严格限制,丈夫在外挣钱养家,妻子居内料理家务。裘洛身上也有这种依附性,但她切身的焦虑,并不来自家庭内部的主奴结构,在本文所讨论的两部青年女作家的作品里,女性主义的议题是付之阙如的。毛坯夫妻中“劳动妇女”的背影一闪而过,而家强调的是男女双方共同面临的困境。(22)杨庆祥:从小资产阶级梦中惊醒从张悦然的家谈起,载文学评论2013年第2期。以下对该文的引用不再注出。(23)井宇的信显然代表着当时出现在北川现场的张悦然的心声(参见其博客在汶川之二,http:/sblog_3de20bl801009itc.html)(24)戴锦华:电影批评,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82页。(25)洪子诚:组织部”里的当代文学问题,我的阅读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36、237页。(26)杨庆祥:80后,怎么办?,载今天2013年第3期。(27)王小妮:上课记2,中国华侨出版社2013年版,第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猜你喜欢
相关搜索

当前位置:首页 > 在线阅读 > 生活休闲


备案号:宁ICP备20000045号-1

经营许可证:宁B2-20210002

宁公网安备 6401040200098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