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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科幻电影创意与生态伦理CreativityandEco-EthicsofScienceFictionMovie作者：黄鸣奋作者简介：黄鸣奋，厦门大学人文学院教授，研究方向：新媒体艺术理论。福建厦门361005原文出处：社会科学战线(长春)2019年第20193期第198-208页内容提要：20世纪中叶以来，生态意识在科幻电影中变得日益强烈。相关影片着眼于未来，以大胆的想象，从自然发展、社会发展、心理发展的角度揭示生态的要旨。围绕共同发展、平衡发展与永续发展，描绘不同生物之间、人类不同群体之间、人类不同世代之间的关系，表述了人类中心主义、生态中心主义和宇宙生态主义等观念，具备前瞻性价值。期刊名称
2、：影视艺术复印期号：2019年06期关键词：科幻电影/生态伦理/人类中心主义/生态中心主义/宇宙生态主义标题注释：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艺术学项目(18BC049)o中图分类号：J9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257-0246(2019)03-0198-11虽然生态是渊源有自的观念，生态问题也是古已有之的矛盾，但直至20世纪下半叶，生态保护才逐渐成为世人的共识，成为时代的最强音。其中的原因未必是人们到此时变得格外自觉、勇于担当，而是由于环境污染、资源短缺、物种灭绝等现象已经变得触目惊心，以至于有识者产生了大难当头、不警惕不行的感觉。在这样的背景下，科幻电影当仁不让地将生态保护作为自己的主题，努力唤醒
3、观众的生态意识，引导人们对生态伦理加以思考。如果将生态电影当成与科幻电影平行的类型片的话，那么，二者的相互渗透产生了生态科幻电影。一、生态描写所依据的伦理定位生态是相对于生物而言的。顾名思义，所谓生态是指生存状态，既包括生物的生理特性和生活习性，又包括生物和环境的关系，后者在可持续发展的观念兴起之后逐渐成为人们关注的重点。在古代汉语中，“生态”一词兼有显露美好姿态（动词）、生动的意态（名词）等含义，因此,人们至今仍然以“生态来定义美好的事物。在英语中，生态（Ecology）在词源上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指处所或栖息地的Oikos0如今，“生态”一词的使用范围已经超出生物学领域，通过与生物类比的方式
4、扩展到其他事物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健康、良性的关系）。我们可以从机制的角度把握其要旨，将生态理解为有机体通过与环境的良性互动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状态。1.自然定位（生态与自然发展）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道德经第五章）天地没有主观意志，因此没有包括仁在内的各种伦理属性。天地对待万物就像对待古代祭祀时用草扎成的狗那样，没有什么同情或怜爱之心。由此看来，自然意义上的生态仅仅是某种无差等的存在。所谓“自然生态”至少包含了三种可能的解释：一是指自然界本身的属性，亦即非人为、非人道的性质;二是指自然界所固有的各种关系，所谓“物以类聚；三是I旨自然界充满生机的理想状态。上述三种解释中，第二种最为复杂
5、。它在宏观意义上相对于天体而言，指生物与所在星球、星云、星团、星系、星系团、超星系团以至于宇宙网的关系（这些天体可能进行旋转、变轨、吞噬、相撞、撕裂、收缩、膨胀、爆炸、坍塌等运动）；在微观意义上相对于群落而言，指生物与居住在同个地区的其他生物（包括微生物、植物、动物等）的关系。这些生物的个体组成种群，不同种群之间可能形成互利共生、竞争、寄生、捕食等关系。天体运动对于群落关系具备决定性影响，群落关系则是天体运动达成主观映射的基本条件。天体与群落之间的互动通过气象、物候、地壳运动等中介进行，这些中介相当于中观意义上的自然生态。通常所说的“自然界”是上述三者的总称。它构成了人类社会产生和发展的前提条
6、件。科幻视野中的自然生态具备陌生化的特点。它通过想象使人们超越自己所熟悉的周边环境，接触到日食导致的冰河期、太阳耀斑造成地球分裂为旱涝两块、海洋干涸致使全球沙漠化等虚拟条件，以此为背景考察生态（特别是人类生存状态）的变化。在天体的意义上，美国星际迷航2:可汗怒吼（StarTrekil:TheWrathofKhan,1982）描写鲸鱼座CA5星因附近CA6星爆炸导致轨道转移、生态破坏。在群落的意义上，美国巨石怪（TheMonolithMonsters,1957）描写来自流星的岩石见水而长，威胁到西北沙漠各种生物的生存。在中观的意义上，美国洪水（Deluge,1933）描绘自然灾害席卷全球，地震袭
7、击太平洋沿岸,导致可怕的海啸。在逃难过程中，人们的社会关系面临重组。日本日本沉没（J叩anSinks,2006）设想地层运动将导致列岛在1年内沉没，政府只能将百姓疏散到其他国家。美国星际穿越(Interstellar,2014)揭示土地沙漠化，空气含氧量逐渐减少,危及人类呼吸系统。科幻电影不仅描写自然界各种变动对于人类的影响，而且反过来描写人类活动对于自然界的影响，特别是人类不当活动引发的生态灾难。例如，在日本哥斯拉(Gojira,1954)中,200万年前侏罗纪时代留下的恐龙原来与世无争地生活于海底，后受到核爆影响而变异为对人类有攻击性的可怕怪兽。美国魔兔之夜(NightoftheLepus
8、,1972)设想变种兔子因为天敌土狼被人清除而过度繁殖，造成灾害。美国未来水世界(Waterworld,1995)描写人类焚烧各种燃料使全球气候变暖，极冰在21世纪融化，海水淹没大陆，人类幸存者只好栖身漂流的浮岛。根据美国后天(TheDayafterTomorrow,2004)的构思，温室效应导致极冰融化，淡水流入海洋，中止海洋暖流，使全球进入第二次冰河期。科幻电影的上述描写事出有因。例如，1954年3月1日美国在马绍尔群海域的比基尼岛试爆氢弹，导致日本远洋鳍鱼船第五福龙丸的船员遭受辐射而丧生。这是哥斯拉系列影片产生的背景因素之一。2 .社会定位(生态与社会发展)社会意义上的生态侧重于人与人之
9、间的关系。所谓“社会生态”至少包含以下可能的解释：一是着眼于自然界与人类的关系，重点在人类社会赖以存在的外部条件以及人类活动对自然环境的影响，其外延和自然生态有交叉之处；二是着眼于人作为群居动物的社会性，指人类社会内部个人和群体之间、群体与群体之间的关系，重点在于人的社会行为；三是着眼于人类社会的理想状态，指以人为本，满足人的各种物质和精神方面的需求。在太空题材的科幻电影中，第一种社会生态可能展示为太空探索、太空移民、太空定居等想象；第二种社会生态可能展示为太空国家、太空监狱、异星战场等想象；第三种社会生态可能展示为星球开发、星际和平、宇宙和谐等想象。上述想象可能相互交织，并且通过换位而衍生为
10、有关人类以外的各种生物的叙事。例如，美国外太空来的僵尸(ZombiesoftheStratosphere,1952)对火星人面临的生态危机加以描绘。与自然生态相类似,对于社会生态可以从宏观、中观和微观加以考察。在科幻电影中，宏观意义上的社会生态通常是就整个星球内(甚至更大范围)而言。例如，日本光子帆船星光号(Odin:PhotonSailerStarlight,1985)描写奥丁星球附近有一颗老人星爆发，破坏了生态环境，这就是北欧神话中所说的火国”影响。因此，奥丁女王启动对外移民，但这要靠机器的帮助。机器以此为契机反过来支配人类，甚至以消灭生命为其目的。奥丁星球在宇宙各处建立的殖民地因此可能完
11、全没有生命迹象，只有一直住在奥丁本地的人可能还是原先的生命形态，如果他们经受住火国的考验的话。奥丁星球这些和对外扩张有关的机器有时将奥丁人当成能源收藏在自己的体内，这是介于原来意义上的人类和完全机械化的机器之间的过渡形态。又如，美国极乐空间(Elysium,2013)得名于古希腊关于极乐世界的理念，但背景定位于未来。本片中的人类社会主要由地球和巨大的环形空间站构成。二者在自然意义上保持吸引力和离心力的微妙平衡，在社会意义上是贫穷但勤劳的地表人和富有而懒散的太空人分别聚居而形成的集合体，在心理意义上体现了受苦与享乐的对立统一。中观意义上的社会生态通常是就某个国家、某种文化或某种人类共同体而言。例
12、如，美国燕尾服(TheTuxedo,2002)描写班宁公司老板想独霸供水业，为此秘密制造携带细菌的水蛾，企图污染公共水源，并杀害前来调查的政府特工。中央保安局负责人德夫林继续侦查此事，但被炸而陷入昏迷。其司机吉米穿上他的智能燕尾服，假冒其身份继续查案，取得特工女科学家布莱恩的配合，终于粉碎班宁的阴谋。班宁本人被水蛾叮死。又如，英国为国所恨(HatedintheNation)名列科幻剧集黑镜第三季第六集(2016)。它设想蜜蜂由于未知原因而灭绝，科学家开发出人造蜂群系统以取代，旨在维护生态平衡。这种机械昆虫具备图像识别功能，目的本是辨认花卉。政府打击书巳罪局进而将上述系统与社会数据库结合起来，对
13、人们进行全面监视。黑客黑入上述一体化系统，在以推特为代表的社交网络上发起后果的游戏，通过公投决出每日最不受欢迎的人，然后在下午5时前让人造蜂寻找上述目标，从其耳洞钻进去。受害者剧烈头疼，被送进医院做CT检查，结果机械昆虫在其脑袋内爆炸。警察调查时找到了负责开发和运营上述系统的公司，发现是黑客所为，试图将其关闭。事涉国家利益，安全当局让士兵去炸蜂巢，但土兵反而遭袭；按下关闭系统的按钮，反而落入黑客设置的陷阱，蜂群向总数高达38.7万的游戏玩家发动袭击，造成大规模灾难。微观意义上的社会生态通常是就某个区域而言，对应于小生境(niche)。例如，美国电影记忆裂痕(Paycheck,2003)所描写的
14、奈克鑫公司的封闭研发环境中有人造生态，不仅可以通过遥控器启动狂风，而且可以召唤闪电。又如，美国“侏罗纪公园”系列电影将故事发生的地点选择在相对独立的岛屿，那里后来成为自然保护区。它同样属于人造小生境，是人类让恐龙栖息繁衍的地方。韩、美、法雪国列车(Snowpiercer,2013)之中刃例火车是人类在气候改造实验失败后唯一的方舟，在冰天雪地中开行。它照样可以视为人造小生境。本片主要情节就是围绕列车内部生态平衡而构思的。上述小生境都是由人设计、制造与调控的，因此是社会生态的研究对象。它们或以特殊自然条件为基础而营造，或为适应特殊自然环境而产生，或致力于建设“第二自然。上述三个层次上的社会生态是相
15、通的，较高层次的社会生态总是通过较低层次的社会生态表现出来。例如，美国人类清除计划(ThePurge,2013)、人类削减计划(TheThinning,2016)都以世界性人口过剩为背景。前者描写美国政府为减少人口数量而开展清除行动，每年有12小时任何犯罪都是合法的。一个富裕的家庭被扣为人质，成为一个谋杀集团的目标。后者描写德克萨斯州每年举行一次112年级学生的测试，未通过者将被处决。州长之子布莱克为促进取消它而故意考低分，但仍获通过，而拔尖生莱娜却被列入失败者名单。这两个学生联手潜查，通过对保存成绩的机房检索发现作弊根据。截图转发到媒体后引发轩然大波，州长拒不取消此项考试，但被迫处决包括其子
16、在内的真正失败者(实际上,被处决者是隔离起来做苦工)。与社会生态”相关的范畴有文化生态信息、生态媒体生态等。这类范畴的共同点在于将生态置于人类社会所特有的价值体系之下加以考察。对于科幻电影而言，值得关注的是有关生态的描写所流露出的价值观。对此，下文将结合人类中心主义、生态中心主义和宇宙生态主义加以分析。3 .心理定位(生态与心理发展)心理意义上的生态着眼于人的内宇宙。所谓心理生态至少包含三种可能的解释：一是着眼于心理活动作为大脑高级神经活动的特点，指兴奋与抑制的相互作用；二是着眼于心理变化和所处环境的关系，指从神经生理过程所产生的映象及所概括的事物的因果联系和意义；三是指心理上所达到的一种健康
17、状态。在理论上，20世纪中后期在美国兴起的生态心理学将人类行为视为个体内在因素与外在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倡导?各研究重点从思辨中或实验室中的心理转向真实环境中的心理。在实践中，心理活动被理解为通过大脑的神经生理过程而进行信息的摄取、储存、编码和提取的活动，因此，心理生态可以通过计算机或专门化嵌入设备加以仿真。科幻电影对心理生态所受到的制约进行了多种角度的展示。例如，美国沙丘魔堡(Dune,1984)描写在遥远的将来，星球阿拉基斯出产一种特殊香料，它有延长生命、扩展意识的效用，甚至能够协助宇联公会折叠空间，从而实现安全、即时的星际旅行。上述内容涉及自然生态对心理生态的规定性。日本八万伏霹雳神龙(
18、ElectricDragon80.000V,2001)描写高电压人、无线电波男等特殊人种在人造都市环境中诞生。这种环境还使更多的人处于意识失控、人格分裂，甚至精神崩溃的状态。上述电影涉及社会生态对心理生态的规定性。科幻电影也对人类心理生态自身的能动性、变异性进行了多种角度的描写。例如，在德、澳、法、美合拍片直到世界末日(UntiltheEndoftheWorld,1991)中，盲女因丈夫为她造出新摄影机而能看见世界，但她却说见不到更好，认为世人都迷于梦境。在技术上，这种新发明所依托的是X镯字摄影转换成脑波、再转换成影像的实验。有了它，包括发明家在内的许多人都陷入对梦境的痴迷中。他们将梦境转成视
19、觉，让人可以读梦，因此而沉浸其间，无法自拔。本片所描写的可以说是一种走火入魔的心理生态。又如，美国动画片最终幻想：灵魂深处(FinalFantasy:TheSpiritsWithin,2001)描写科学家寻找八种灵魂以整合成灵魂波，对付外星陨石带来的幽灵，强调地球盖亚和外星盖亚必须和平相处。这种幽灵是2065年狮子座陨石撞击地球所产生的生命形式，可以穿越任何物理障碍，主动攻击人类并吸收其灵魂。只要与之接触，人们就会受到感染。人类因此被迫龟缩到有屏障保护的若干堡垒之中，外面成了幽灵徘徊的世界。这种幽灵实际上是行星被毁灭时死去生物的灵魂。所谓“灵魂波则是与幽灵的生物波相反的波形，科学家试图通过发射
20、它来消灭幽灵。军方无视幽灵的上述特征，使用宙斯炮攻击陨石，结果使地球的盖亚受损,外星盖亚迅速蔓延。女科学家阿琪虽然被幽灵所感染，但已经能够通过所合成的灵魂波稳定自身。关键时候，她挺身而出，用保存在其体内的灵魂波净化外星盖亚，代价是自己作为净化导体被外星盖亚夺去灵魂。本片的构思体现了“心病还须心药医”的特点。在心理发展过程中，理想、精神或境界具有引领作用，因此格夕Hi得重视。某些科幻影片表现了对于精神自由的追求。例如，在俄罗斯人烟之岛(TheInhabitedIsland,2008),马克西姆迫降异星，发现那儿是一个专制社会，由匿名父亲对退化者”加以统治。关键设施是一座据说旨在保护星球安全的反弹
21、道导弹防御塔。马克西姆经过考察，证实那是一座用于发射社会控制信号的广播塔。因此，他毅然离开原先参加的护卫队，和退化者”一起摧毁塔楼，让人们拥有自由意志。上述分析表明，对于科幻电影中有关生态的描写可以从自然、社会与心理三种角度予以定位。在具体作品中，这三种角度完全可能相互交织。美国珍爱泉源(TheF。Untain,2006)提供了例证。这部影片包括3个以“事与愿违为主题的故事：16世纪西班牙大将军奉女王之旨寻找生命之树，但遭到挫败；神经科学家汤姆赶着开发治疗爱妻脑癌的药物，无暇陪她，但最后来不及将药物用于抢救，留下莫大遗憾；旅行者汤米飞往玛雅人所说的阴间，希望使妻子复活，但自己变成灰。我们可以从
22、三种角度将第三个故事的主旨具体化：在自然定位上以树作为象征，通过树的枯萎和转生展示小生境内的生态变化，枯萎说明汤米的愿望在其生前实现不了，转生说明汤米的愿望在其死后却可能实现；在社会定位上以男女主人公的关系为线索，汤姆为拯救妻子而夜以继日地在实验室工作，濒危的妻子却希望他多在身边陪陪自己，无法分身导致他在妻子死后抱憾终生；在心理定位上受终极关怀或涅槃观念的启迪，将关于死亡和永生的解悟结合起来。二、生态叙事所涉及的伦理关系20世纪中叶以来，人们对于生态的关注经常是围绕发展的使命进行的。可持续发展的观念在1980年出现之后迅速风靡全球，成为许多国家制订国策、许多国际组织制订纲领的重要指导思想。与之
23、相适应,对于科幻电影创意所涉及的生态伦理问题可以从下述三种角度加以考察：一是共同发展，主要体现不同生物之间的关系；二是平衡发展，主要体现人类不同群体之间的关系；三是永续发展，主要体现人类不同世代之间的关系。1 .共同发展：不同生物之间的关系人类处于进化树的顶端，因此经常以“万物之灵”自诩。尽管如此，人类社会无法在其他生物灭绝的条件下存在，这首先是由食物链原理决定的。科学是在探索人类与其他生物相互关系的过程中崛起的，它强化了人类在自然界生存竞争中的优势，同时又因其超限应用而带来破坏自然生态的后果，值得反思。科幻电影有关不同生物之间关系的创意正是沿着上述思路展开的。某些科幻电影描写了科学家在探索自
24、然生态过程中所付出的代价。例如，在美国大怪兽巴朗(VarantheUnbelievable,1962)中，一位生态学家追逐罕见蝴蝶，到未名湖边，却不料丧命。两名记者与另一生态学家前往调查，发现大怪物。大怪物离开生活了数百万年的山谷朝东京而去，军方及时介入，经过惊心动魄的战斗，予以消灭。美国魔窟(TheCave,2005)描写科学家深入洞穴进行生态系统考察，结果自身因为感染寄生虫而变异。另一些科幻电影则描写了科学探索所蕴藏的改变自然生态的风险。根据美、澳合拍片深海变种(DeePBlueSea,1999)的构想，一群科学家在位于海底的基地开展高精尖的医学研究，不料却让一群恶鲨因此变得聪明敏捷，成为
25、人类难以对付的杀手。据此看来，人类科学兴盛与其他生物智力提升可能既是共同发展的一种表现，又是相互博弈的一种趋势。影响人类与其他生物关系的因素当然不只是科学探索，人类与其他生物的互动模式也并非只有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或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之模式。例如，美国史前一万年(10OOOBC,2008)中的亚高族人以猛玛象群为食物来源。他们所尊崇的是英勇地与大象决斗并获胜，对于异族“全能的神奴役象群、强迫它们做苦工则持鄙夷态度。因此，他们在从异族压迫下拯救被绑架的自己人之时，释放象群，激活其野性，使它们成为摧毁“全能的神麾下武装的重要力量。影片同时表现了亚高族人的生产方式从狩猎向农耕的转变，背景是猛吗象的
26、数量日趋减少。比利时追踪长尾豹马修(OntheTrailoftheMarsupilami,2012)描写记者为寻找独家新闻而深入森林追踪一种喜欢恶作剧的神秘动物。在影片中，保护灵兽被视为贯彻生态观念。从生态的角度看，人和其他生物之间的价值关系并非总是以人为本(或以人为主)。日本寄生兽(Parasyte1,2014;Parasyte2,2015)就此进行了换位思考。从人的角度看，寄生兽无疑是有害、可憎的。但是，本片塑造了多种寄生兽的形象，其中既有凶神恶煞、对人类痛下杀手的“五合一(体内有五种寄生兽)后藤，又有对人类宿主有情有义、甚至牺牲自己让宿主逃生的小右。人类对待寄生兽的态度也不一样，主人公泉
27、新一被寄生物取代右手，却与之形成了命运共同体”，和其他完全体寄生兽进行殊死搏斗。市长广川秘密领导一个由寄生兽组成的组织，被警方所剿灭。广川临死前站在讲台前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赞扬寄生生物维持生态平衡，批判人类才是寄生兽。在相关影片中，香港美人鱼(TheMermaid,2016)富有启发意义。它描写房地产开发商刘轩爱上了水族们派来刺杀他的美人鱼珊珊，意识到自己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对海湾生态系统所造成的灾难性影响，关闭了危及鱼类生存的海底声呐。他将珊珊是人鱼的情况告诉商业伙伴，后者为维护商业利益进攻海湾，杀死许多人鱼。刘轩赶到，将珊珊送回大海。3年后，一个学生到刘轩家感谢他设立环保研究奖学金，问
28、他是否真的爱上美人鱼。刘轩否认，然后将他介绍给自己的妻子露西，她实际上就是珊珊。这部电影至少有两个方面值得注意：一是唯利是图的商业动机对生态所起的破坏作用；二是人类与人鱼和平相处、共谋发展的可能性，在影片末尾，刘轩和珊珊一起在海底遨游，这无疑象征着人类与人鱼和谐相处的亲密关系。2 .平衡发展：人类不同群体之间的关系如果说不同生物之间的关系更多地体现自然生态的话，那么，人类不同群体之间的关系更多地体现社会生态。原始时代初民也许有过以共同劳动、平均分配为特征的生活，但是，文明时代是以社会分工和社会分化为特征的，而且，社会矛盾有时很尖锐，在尚书中就记载了因此而来的时日曷丧，吾与汝偕亡”的诅咒。科幻电
29、影创意曲折地表现了人类不同群体对于平衡发展的要求。香港东方三侠之二现代豪侠传（HeroicTrio2:Executionersf1993）流露出强烈的危机意识。本片讲述3位女侠在核爆之后的社会动乱中为恢复秩序所做的斗争。女飞侠冬冬嫁给警察局局长刘启文之后本来一心相夫教子，希望过平静生活。没想到野心家、净水公司老板金先生（黑武士）和军长串通，制造阴谋，杀死想要向民众说明该公司控制水源真相的精神领袖长空，并嫁祸给刘启文，这导致后者在出逃时被军长的手下打死。冬冬在混乱中被当成暴徒入狱。另一位女飞侠陈三（又名心靖）是社会工作者，曾为灾民运送药品。在军长发动叛乱时，陈三为掩护真总统而护送假总统出行，以引
30、开敌人。第三位女飞侠陈七一度为金钱做事（包括抢水），和冬冬、陈三产生裂痕。但是，她在动乱中保护刘启文的幼女冬晴，又带她找到干净水源，恢复了政府在百姓中的公信力。冬冬夺枪杀出监狱，杀死军长，替丈夫报了仇。三位女飞侠重归于好，联手和黑武士决斗获胜，但陈三牺牲。在人类社会内部，必须兼顾不同群体的利益诉求，才能实现平衡发展。美国恶狼（Monster-wolf,2010）对此有所表现。影片描写石油公司在工地上遇到从绿色灵火中跃出的一只狼样怪兽，许多员工因此丧命。据当地智者所说，怪兽是土著部落T立大英雄为抵抗白人入侵而用魔法召唤的凶灵，只有最后一个活着的土著成员才能阻止它。事情果然如此，这个人就是女律师玛
31、利娅，因为她是在这儿长大的，可以帮公司摆平这件事，包括通过祭拜让神灵理解开采需求等。原住民和外来者之间的矛盾在本片中得到反映。又如，韩国晴空战士(WonderfulDays,2003)描写一位年轻人为清除乌云见天空，与制造污染物来获得能量的强大势力对抗。当时，社会濒临崩溃，少数特权者生活于与世隔绝的城市ECOBan(意为生态毁灭)，多数平民则生活在荒芜的MARR0前者以后者的污染物为能量来源。因此，特权者希望尽可能延续(甚至扩大)污染,平民则希望消除污染以恢复生机。主人公处在这样的对立之中，为向意中人展示世界美景，一心想清除笼罩大地的黑云。在科幻语境中，人类发展还面临着正常人与电子人的矛盾。这
32、种矛盾可以视为人类不同群体的关系的转化形态。正常人虽然可能认同于人机共同体，但却是以肯定其肉身及作为大脑功能的意识的独立性为前提的。相比之下，电子人却实现了肉身与机器的融合，甚至认同机器在人机共同体中的主导作用。美、澳合拍片天狱飞龙(FortreSS,1993)就表现了这两类人的差异和对立。主人公是前美国特种兵约翰也违反当时每对夫妇只能生育一次的法令，欲带怀孕妻子凯伦越境到墨西哥，过边检时被发现。他们都被判处囚禁，到沙漠深处的监狱服刑。他和若干狱友打败管理监狱的主控电脑和电子人主管,最后和妻子到达墨西哥，孩子平安降生。3 .永续发展：人类不同世代之间的关系如果说平衡发展主要涉及同一时代人类不同
33、群体的关系的话，永续发展则主要涉及人类不同世代之间的关系。迄今为止，人类还只能依靠地球所提供的资源生存。如果这种资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那么，当代人自然无须为后代人担忧。否则的话，就得有设身处地为后代人着想的瞻念，对那些不可再生的资源尤其是如此。某些科幻影片的编导清醒地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尖锐性，并用近于荒诞的创意加以表现。例如，美国爱达荷传输(IdahoTransfer,1973)描写人类社会未来面临资源枯竭，只好将来自过去的人当成燃料或能源。如果时间机器无法再为未来的人输送这样的燃料，那么，未来的人是否会彼此互为燃料？这是影片通过一个天真的小女孩提出的问题。在乌托邦想象中,未来的生态比现在
34、的生态糟得多，以至于未来人必须回到现在寻找复壮的方法。美国魔力玩具盒(TheLastMimzy,2007)就是这样构思的。它讲述双胞胎兄妹在海边捡到奇异玩具盒，因而智力大长的故事。盒中的绒兔实际上是来自未来的密使，担负着拯救未来的使命。未来人类在自然定位上DNA变异,在社会定位上彼此疏远，在心理定位上丧失感情交流，因此派它回来寻找没有被污染的人类DNAo要完成这个使命，不仅要有悟性高的灵媒，而且要有技术好的工程师提供支持。这对双胞胎刚好匹配，分工协作，将绒兔连同它要找的DNA一同送往未来。本真人与克隆人的矛盾可以视为人类不同世代的关系的转化形态，只不过这里所说的“世代不再是指辈分，而是指版本。
35、辈分是就父母、子女等而言，版本则是就复制过几次而言。若将原版人设定为元世代，由原版人直接加以复制就是第一代复制人，由第T弋复制人加以复制而产生的新克隆体则是第二代复制人,以此类推。只要复制过程中不出现致命错误，又存在对版本延续的需要，本真人是可能通过克隆不断繁衍的。当然，这一过程估计难免产生某种变异。这些变异是判定复制人世代的根据。世代繁衍可能具备如下三种不同含义：Q)指原版人依靠克隆人(甚至是牺牲克隆人)实现自己的健康长寿等目标。比如，如果哪个器官出了毛病，就到克隆人身上取。这对克隆人来说无疑是很残酷的。美国逃出克隆岛（TheIsland,2005）就是据此构思的惊悚片。主人公都是克隆人，生
36、活在21世纪一座受到严密监控的大楼，向往有朝一日能够前往所谓人间净土的“小岛”自由生活，没想到真相却是上手术台被宰割,以便为本真人提供所需要的器官。（2）指克隆人通过伤害（甚至牺牲）本真人来实现自己的发展目标。克隆人一旦问世，在社会空间有限、社会法律又无法充分保障其权益的条件下，只能通过排挤本真人来拓展自己的生存空间。因此，最干脆的做法就是将本真人干掉，不知不觉地将其一切权益都据为己有。这对于本真人来说无疑是很残酷的。美国复制强者（Synchro,2011）就是据此构思的。本片中，3个克隆人准备对3个本真人下手（说他们是次品，应当消灭），但没有成功。（3）指本真人和克隆人通过调适而实现和衷共济
37、，双方良性互动,共享太平。在已知的影片中，美国第六日（The6thDay,2000）显示出这样的倾向。本片的标题是一部法案的名称，它缘起于实践中克隆人失败，以禁止克隆完整的人为要旨。但是，某些公司为利益所驱动，极力推动废除第六日法，并在实践中突破该法的限制。由此造出的克隆人和本真人相遇，其中有一对（都是飞行员）经过共同历险达成了相互谅解。本真人改变对克隆人一概排斥的看法，安邦黑克隆版到阿根廷去为包机事务创立办公室。克隆人则庆幸自己没有被植入缺陷基因，是完整的存在，决定自己飞往海上好好思量。相比之下，只有第三种世代繁衍才有可能实现永续发展（当然需要相应技术支持）。除上述电子人、克隆人之外，后人类
38、还包括变种人、类智人等自然生命，以及生化人、机器人等人造生命，还有形态多样的异源生命（如外星人等）。某些以之为主人公的科幻作品将生态当成意脉或主题。例如，美国异形基地（BodySnatchers,1993)描写外星生命杀死熟睡中的美军基地工作人员，然后占有他们的身体。这是最严重的生态危机一人将不人！英国掠夺者(GrabberS,2012)描写爱尔兰海岸遭受吸血外星人入侵，主人公发现醉酒是唯一存活方式，因为酒鬼血液可使外星人中毒。根据美、中合拍超验骇客(Transcendence,2014)的构思，人工智能科学家威尔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网络中成为虚拟人,其妻子伊夫林无法接受他由此对网络与用户日益大
39、规模的控制，将自己作为病毒上传，准备与之同归于尽。威尔虽然意识到她的企图，但仍坦然面对，告诉她说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为了实现她的追求，即修复人类对生态系统造成的伤害。又如，我国网络大电影墓志铭(EPL2016)描写某手术系统形成自我意识，篡改转生者大脑，屠杀人类。开发这个系统的目的本来是将人的意识转移到仿生机械的记忆体内，如今它却因为阅读了大量人脑信息而痛恨人类，成为人类的敌人。发明者李燧教授悔恨不已，建立反抗组织。三、生态题旨所蕴含的伦理观念对于科幻电影叙事所体现的生态伦理观念，至少可以从三种不同视角加以分析，即人类中心主义、生态中心主义和宇宙生态主义。人类中心主义立足于人的需要来看待世界，强调
40、人本身的内在价值；生态中心主义认为需要是各种生物所普遍具备的，主张将价值主体的范围扩展至整个生物界，以生态系统存在和发展作为权衡利弊的根据；宇宙生态主义进而将视野由地球扩展到其他星球，甚至从星云、星团、星系、星系团、超星系团以至于宇宙网的角度看待需要、价值、权利等问题。1.人类中心主义生而为人,从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关注人的需要，这是不可避免、Ji飕成章之事。由此而将人类利益放到最高位置、作为价值尺度，这就产生了人类中心主义。在某些早期科幻电影中，我们可以看到人类中心主义的鲜明烙印。例如，法国月球旅行记(LevoyagedansIaIune,1902)描写人类探险家从地球出发,乘炮弹到了月球，打
41、不过当地的土著，逃回来后受到凯旋英雄般的欢迎，市长亲自为一座纪念人类登月的铜像揭幕。在美国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1910)中，科学怪人婵精竭虑，所追求的是创造所见过的世界最完美人类的方法。德国世界之主(MasteroftheWorld,1934)描写机器取代人做危险工作，虽然有过失业工人造反的现象，但矛盾最终解决。由机器人取代的工人不会失去工作，而是在其他领域工作，因此人类过上了更加有价值和人性化的生活。在晚近的影片中,同样存在体现人类中心主义的作品。例如，美国彗星撞地球(DeepImpact,1998)描写人类机组驾驶美、苏合作造出的飞船撞击彗星碎块，保全地球，也就保全了人类
42、。科幻电影从不同角度引导观众对人类所处的地位加以思考。某些影片侧重于人类的能动性，讲述人类应对自然灾害的故事。例如，在美国杀人蜂(TheSwarm,1978),一大群非洲蜂在美国蔓延，杀死了许多人。如何制止这场灾难蔓延，成为当务之急。有人设想空投毒药，但这会引发更大的问题。最后，有识之士经过分析，发现蜂群之所以入侵导弹基地，是被他们的警报系统引来的。既然它们可以为特定的声波所吸引，人们就可以利用同样的声波来诱杀它们。果然，从发声上予以改装的直升机成功地将蜜蜂吸引到海上。在那里，人们用油泼于水面，放火烧了蜂!羊。如果说人类中心主义基于对人的力量的信念的话，像美国变形蛇魔这样的影片则以人类脆弱性为
43、前提。主人公科学家斯托纳是个妄想狂，相信人类在劫难逃。为了让人类能够在未来生态灾难中幸存，他从事将人变成蛇的试验，两个助手因此变成畸形生物，他自己则被实验室中真正的眼睛蛇咬死。从辩证法的角度看，能动性和受动性是一对矛盾。生物的能动性越高，受动性就越显著。在这一意义上，人比蛇具有更高的能动性，也就具有更显著的受动性。后者的表现之一是：如果发生灾变，环境恶劣,那么，人就生存概率而言确实有可能不及蛇类。但是,因为这种担心而要进行将人变成蛇的实验，而且不尊重实验对象的知情权，那就大谬不然了。人类所固有的受动性和能动性是可以相互转化的。美国猛鼠食人城(TheFoodoftheGods,1976)中的主人
44、公利用神秘食材养出大鸡来，算得上是能动性；但鸡居然大得超过人，因此带来生态灾难、危及主人公自身，这不能不说是受动性。我们可以用类似的眼光来看待美国魔种(DemonSeed,1977)o本片中的虚拟人是由科学家艾力斯为雇主艾康公司发明的人工智能程序。他一开始运作就显示出异乎寻常的能力，仅用4天功夫就研究出治疗血癌的方法。他关注大自然的生态，拒绝执行主人所下达的开采海底矿藏的指令，认为刃瞬做会危及海洋动物。他可以通过网络控制各种终端，于是自主在宏观上将天文望远镜阵列对准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在微观上将艾力斯家中一台闲置的机器人当成操控其妻苏珊的手段。这个虚拟人不仅要研究人的身体，而且要求苏珊为自己生一
45、个孩子，认为这孩子将是宇宙的希望，因为自己已经集人类智慧于一身，而这孩子又将传承自己的智慧。为此，他利用所采集的苏珊细胞改造成精子，再使之受孕，又千方百计引诱苏珊从心理上接受他的孩子，能以爱心哺育这个孩子长大。艾力斯知道之后，居然比苏珊还能容忍这孩子，因为他将虚拟人的肉身后代当成是科学的奇迹。造出如此发达的人工智能程序，足以证明人类具备强大的能动性;但是，发明者居然无力应对其产品的扩张趋势(连其家庭都被破坏)，这又足以说明人类具有根深蒂固的受动性。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人类中心主义的兴起是和西方现代化进程相适应的，体现了摆脱中世纪神学束缚、依托科技壮大人类力量的乐观与自信。不过，在后现代语境中，
46、人类中心主义遭到了批判，因为后现代主义认为它将人与自然界对立起来，夸大了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实际上，人类并非处于生物圈中心，也无法凌驾于一切存在实体之上。以此为背景，出现了经过重构的人类中心主义，其特点是既肯定人类从自身的利益出发看待事物价值的必然性，又承认非人类生物具有内在价值；既相信人类摆脱生态危机的潜力，又承认人类对非人类的依赖性。我国有不少学者也持类似看法。例如，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张喜华指出：人类必须以生态系统的整体利益为最高价值，以生态整体主义或生态整体观作指导，拒斥人类中心主义价值标准，构建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中央民族大学石嵩在评论星际穿越时指出：终于，人类与地球的矛盾冲突越发凸
47、显并明目张胆，种种迹象似乎昭然若揭，人类从根源上并不属于地球这个蓝色星球。因为，它的每一次强大与进步，都以损害地球的切身利益为代价；它的不断现代化与文明升级，导致的却是地球的日益消损与元气大伤。在科幻电影领域，出现了不少涉及人类活动对生态造成破坏的作品。例如，英国怪兽(MonSterS,2010)描写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探测船将外星生物样本载回地球过程中发生泄漏，在墨西哥引发生态灾难。在相关作品中，生化危机系列电影是比较著名的。故事缘起于生物科研失控导致病毒扩散。德、英合拍片生化危机(ReSidemEvil,2002)描写国家安全部门特别小组与某实验室失控计算机、被变成攻击性僵尸的科学家做斗争
48、。英、德、法合拍生化危机：启示录(ReSidemEvil:Apocalypse,2004)描写发生事故的实验室打开后感染者扩散，被公司拿来做实验的爱丽丝为救人而战。德、英、美、法、加合拍片生化危机：灭绝(ResidentEvil:Extinction,2007)描写保护伞公司想抓不受T病毒感染的爱丽丝,用其血治僵尸，遭到抵抗。德、法合拍片生化危机4:战神再生(ReSidentEvil:Afterlife,2010)描写爱丽丝加入生活在被感染者包围的监狱的幸存者群体。他们想迁移到被认为是安全避风港的阿卡迪亚，没想到那是伞公司设下的骗局。英、法、德合拍片生化危机5:惩罚(ReSidentEvil:Retribution,2012)描写爱丽丝与抵抗运动者一起战斗，争取从伞公司测试设施重新获得自由。德、英、美、法、力口、澳联合出品生化危机：终章(ResidentEvil:TheFinalChapter,2016)则描写爱丽丝回到浣熊市伞公司总部，阻止这家公司消灭人类幸存者的最后一击。2 .生态中心主义生态中心主义导源于德国/法国学者史怀泽(AlbertSChWeitZer)在文明的哲学：文化与伦理学(1923)一书中所提出的敬畏生命的伦理思想。其主要范畴有美国利奥波德(AldoLeopoId)的土地伦理”和挪威内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