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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金丹就正篇陆西星序予观丹经万卷，其言长生大药，必得先天真乙之气而成。问气所从来，必口彼处.求之夫吾人一身，独无是气，而颐于彼处求之哉？信之者未一二，而疑之者已千百矣。星自早岁即雅志斯道，顾以根钝质愚，未能洞其旨越。间取参同、悟真，开卷读之。荆松栽除，缩涩莫前。始为注师俞琰，指以清净无为之道，凡言身外之修，一切斥为旁门；金鼎火符，悉皆认为炉火。固守先入，坚不可破噫！果清净，不知下士何以大笑，而谤毁何以易生也。予读书至此，不能无疑。嘉靖丁未，偶以因缘遭际，得遇法祖吕公于北海之草堂，弥留款治，得以玄醛，慰以甘言。三生之遇，千载希规,、既以上乘之道，勉进我人.首言阴阳合而成道。时则谬举三峰之说，以质M
2、i。Mi乃斥之。问尝授以结胎之歌，入室之后。微言奥论，动盈卷帙，笔而藏之。顾旨其言，而未能畅也。因循甘栽，几负师思。甲子嘉平，予乃迪卜荒野，览镜悲生，二毛侵提，慨勋业之无成，知时日之不待。夏感恩师示梦，去彼挂此，遂大感悟，追忆囊所授语，I得八九。参以契论经歌，反更（左幺右由）绎，寐寐之间,性灵豁畅，恍若有得，乃作是篇孔子H：“温故而知新今予所温者故也，而所知则新也。虽一时腑度之言，未敢就正有道，然亦庶几不背吾师之旨乎！是岁甲子嘉平月下弦日潜虚子序。后序金丹之道，炼己为先。己炼则神定，神定则气住，气住则精凝，民安国富，一战而天下定矣。昔师示我日；“人能清修百日，皆可以作胎仙。”夫百日而情修，片饱
3、而得药。上月而行火，脱胎神化，改形而仙，颐不易易哉！而世卒难其人，此何说也？根浅者闻道而不信,学疏者证道而不真。盲师妄引，指东作西，不辨越爆，焉分苍素？间或质以参同、悟真,未即条析，辄云陈言易得，口诀雉逢，别有开关展窍之秘，离形交气之自。初学之上,一聆其言，意在速成，心希侥幸，焚香誓天，赍金固请，片言入耳，肺腑深藏，而参同、悟真束之高阁矣！旦夫阴阳同类感应相与之道，顺之则人，逆之则仙”是皆自然而然，非布巧伪,岂不闻悟其之诗云；休施巧伪为心力。”参同契云：“自然之所为兮,非有邪伪道。”古仙垂语示人，昂尝除秘？然皆绝口不言开关展窍离形交气之说。而今乃有之，是知蛇足不添，则骏骨无价。大道之厄，斯人为
4、之也。磋乎？鱼目为珠，燕石为宝。世人好小术，不审道浅深，独奈何战？昔师示我云：”参同、悟真乃人道之阶梯”顾言微旨远，未易剖析，沉潜什我，始觉舔然。且夫仆非能心领神悟也，赖玩索之功深，而师言之可证耳。予既微有所见，不敢自私，辄成是篇，以就正于有道“坦然此其大略云耳，若夫入室细微之旨，内外火候之详，自有二书者在，予则安敢赘我！予则安敢赞哉！潜虚生再述或有间于潜虚子曰：“丹经之言先天一气，必广同类求之。为说者何？”日：“予闻之师，金丹之道，必资阴阳相合而成,阴阳者，一男一女也，一离一坎也，一倍一天也，此大丹之药物也。夫坎之真气谓之铅，施之其精谓之汞。先天之精积于我，先天之气取广彼.何以故？彼，坎也，
5、外阴而内阳，于象为水为月，其人也为女；我，离也,外阳而内阴，于象为火为日，其于人也为男，故夫男女阴阳之道，顺之而生人，逆之而成丹,其理一焉者也。”日：“坎为中男，离为中女，易固言之矣。而此谓我反为离又何也？”日：“此先天图位之说也。邵子曰：阴阳之精，互藏其宅。旦夫太极分而两仪，两仪而四象，四象而八卦，则痴屈之乾，而坎属之坤矣。而坎者，乾坤之交而成卦者也，男女者，阴阳之交而成质者也故乾坤交，则乾不得不虚而成离，坤不得不实而成坎矣；男女交则阴不得不含夫阳，而阳不得不根夫阴矣。此坎离彼我之别也C”口：“然则离之中为阴精，坎之中为阳气，吾之一身，岂无精气而顾取之于彼乎？”H：“诚有之，未竟共说也。吾尝
6、没溺于玉吾老叟之论，而今始悟。子请静听.吾试言之。闻之师口：阴阳二五，妙合而凝“而人生焉，其始也，太朴未解，浑然太极之全体.老子H：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未知牝牡之合而（左血右坡去山）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啜不嘎，和之至也。是阴阳之纯也。斯时也，先天之体浑沦完固，何能于取，何事于填？得而修之，则无为之上德又何加埼？及夫情窦一开，阴阳交感，则先天之气，乃奔嬲而逸于坤中。故三画纯乾乃破其体而为离。离为II,Il戾之离,大堂之嗟矣，能久视乎？故丹法取坎。取坎者，补其既破之乾也，填其既虚之画也，复其纯阳之体也。此神仙还丹之说也，”日：“我之为离也，乃自奔蹶之后而得之。彼未奔蹶则固坤也，其以为坎，又何也？
7、”H：“善哉问！浑沦之初，彼固坤体二七之期有阳动焉。纯坤之中忽有阳动，非坎乎？故坎者，阴中之阳，乃太极之静极而动，自然而然，谓之先天。天一生水，真乙之气政于坎中。母隐子胎，水中有金。欲造金丹，法当取坎。此产药之川源，而登真之梯筏也。且夫阴中之阳，以动为主，故取坎之期，惟侦其动；用中之阴，以铮为主，故境离之后，致养于静.知动知静而不失其时者，其惟圣人乎？圣人者，观天之道，而执天之行者也。是故.月盈亏象药材之老懵，H早晚为火候之消息。药火相得而丹成，丹成斯脱胎而神化也”或又口：“子之所论皆后天也。其在先天，抑有可言者乎?H:“吾尝因是而求之易矣。易H：精气为物，游魂为变。夫阴中之阳，其名口气；阳中
8、之阴，其名曰精。二者相须。而物生询。尝观帧行之道矣，精先至而气后随,则阴包乎阳而成女；气先倡而精后随，则阳包乎阴而为男.然则离男坎女之解，又不待广成质之后，而已预定于受气之初矣。且夫金丹之道，阴阳相合而成者也。人道顺施，仙道逆取,取药户坎，而造丹于离也。又何疑乎？”或问：“百人四大一身，杵属阴也。有时而动，将不属之阳乎？”日：“离为火为日，动生属阳，而实根r阴也,，故H火阳根阴。观夫灵光闪烁莫可控制,吾身之阳，亦复如是。是以常有奔跳之患。圣人知其如此，故取坎中女乙之水，以克制之。故夫情炽r中，精逸广外，犹火炎了下，而水沸釜也。取彼先天真乙之气，伏我奔瓶易逸之精，犹之酌泉于瓮，而救沸于釜也，靡不
9、济矣。”“然则取坎之法，亦行可言者乎？”曰：“天机至y,非得师旨，孰敢妄言？请启其端，俟吾子悟焉。在易,宙在地中,于卦为受“夫地势重阴之中，而忽有阳动，此造化之根柢，而品汇之枢纽也。孔子玩易至此，不觉叹日：复共见天地之心乎！灵亦有之，故易然天心，复卦建始初。又H;发号顺立令，勿失爻动时。盖言此也.：故夫知需在地中而成史，则知阳生于阴而我乙之气之薄于彼也。可不言而喻矣！”或又口：“药之生也，丹经每以三日出庚为喻，可得闻乎？”H：“坎为月，月为太阴，受日之光以生明。三日出庚，阳始萌也。亦如复卦。八日上弦，遍临二阳，东方盛满，三阳开泰。下弦,则阳之衰也；月晦，则阳之尽也。剥复相寻，终则有始。故三日而
10、复苏。彼之造化，亦复如是。丹法象此，以侦的材之老嫩。师示我日：月夕炉中药。又口：军映冰潭，了净梅梢新月，始可药生。天机玄妙，尽泄于此。吾昔旨共言而不能畅也。今则恍然以悟，乃知师恩深重，昭昭乎若揭日月而赐之视也。”H:“西材老嫩，共用之也奈何？”H：“金丹造化，乃先天真乙之气而成。先天之气，轻清未形，乃阳中之阳也。其谓甚微，而其妙莫测故急采于突生之韧，而用之以一守之顷.：稍迟则生滓而度于后天，是又用而反变为阴矣。悟真之诗H见之不可用，盖言老也；一霎火烟飞，真人自出现，盖言速也。噫！造化之妙，非圣人孰能知之战？！亦非圣人孰能用之战？！”下篇或间：“造化之妙，自非圣人莫能用。吾辈非圣人也，伊欲用之，
11、其耍安在？”H：“师不云乎：真士擒真钳，真铅制真汞。真土者何？己土是也。采西之士，不炼己土，则灵汞易失，而所作无功，反遭困辱矣。经日筑法炼己，盖言此也己之为物，千人为意，亦日己性。以其周游于四象之中而无定位，故名之日十.。金丹始终，皆籍于此。故炼药求铅，以己迎之；收火入鼎，以己送之；烹炼沐浴，以己守之；温养脱胎，以己成之。正心诚意，则身修国治而天下平矣。此炼丹之枢要也。契日；运谷正轴乂日；辰极处正。古仙垂语，叮咛告城，不一而足.“且夫父母以情欲而生我，故气质之性每遇物而生情焉。苟炼己无功，六根未定，人室之澳，大用现前，性动情炽，蛇女逃亡，又安能以一符之顷而夺骊龙之珠颔下战？传方之日：探虎穴，捋
12、虎须，儿不免虎口哉？危乎！危乎！非大智慈不足以破此，作大力H不足以得此。师示我日：人头镜，在汝心，心不虚兮境不真。噫啥！虚心之后，其炼己之耍乎？清净经云：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于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惟见于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此虚心之谓，炼己之大解脱、大休歇也。故下文继之日：常f薛常应。呜呼！常静者，其炼己之验；而常应者，其求铅之用乎！师示我云：月夕炉中药.命对之，子茫然未有以应也。发自对云：风花座上灰”夫留连光景者，每以风花雪月为四胜。对境生情，应接不暇。而师一切拟之为座上之灰，非忘己忘物而忘忘者乎？采药之符，炼己之要，师示我者至矣。予昔旨其言而今畅之也”或闻之跣
13、然起H：“微子之言，吾终不闻大道之要，请塞子兑，吾退而炼已。”玄肤论陆西星自序玄肤论者，陆生所述也.陆生既闻性命之学于圣师，豁然有契F其史，乃述所传，为论二卜篇，总七千余言，名日玄肤。玄肤者，言玄理肤浅，非精诣也.去圣愈远，大道失传，狂密之既，各色所见,，类皆窃近似以文神奸，故有禅之衲，兢斗机锋，垄断之夫，纵谈黄白，人元则以闺丹首乱，服食则以金石戕生，学术不明，流祸无极，仁#悒焉！始生以文儒究心二氏，垂二十年，错足无虞之林，瞠身不理之口，屡蹒屡奋，独以初诚不退，获兹遭遇也。夫性由自悟，命假师传。妓二语者，尚有迪论。何则？自性自度界.虽匕根利器，亦须领悟F言下，曲非密将亲承，徒师心以自用。犹之替
14、不任杖，依依何之乎？道之不得闻者，其故有三，朵二朵颐世味，以妄为常，虞有耽空，害有之侮者，名日不信之心；少知向慕，（上四中口下月）挂俗网，不即解脱，姑优而少持者，名日不了之心；具日子圣，不售善言，而谈雄论，千人自废者，名日不虚之心。三者有一焉，圣师不顾也，良友不亲也.，因循积习，没齿无闻，煜而后已，殊可哀也！生为此惧，早夜遑遑，不敢自弃。是以摒去妄心，沉潜至道也。静养之暇，仰思圣师诲谕之行，聊史述之篇章，冒犯忌讳，所不敢辞，要在开示真宗，流通正脉，使人知乡道而已。或谓占人著书，多道成之后，子急于有言，无乃躁乎？吾闻太上立德，其次立言，言之不可已也。吾为其次者，夫道则进于德矣。进于德，不言可也。
15、夫德窃有志焉，而未之逮也降庆元年岁在丁卯重九日”三元论愚闻之师曰；“丹有三元，皆可了命.”三元者，天元、地无、人元之谓也。天元谓之神丹。神丹者，上水F火，炼于神室之中，无质生质，九转数足，而成白雪。三年加炼，化为神符。得而饵之，飘然轻举。乃药化功灵，圣神之奇事也。其道则轩较之龙虎，旌阳之石函，言之备矣。地元谓之灵丹。灵丹者，点化金石，而成至宝。其丹乃银铅砂汞有形之物，但可济世，而不可以轻身。九转数足，用其药之至灵妙者，铸这神室，而以上接乎天元。乃修道之舟航，学人之资斧也。古今上圣而真，名为圣事，其法至易至简，不过采先天之铅，伏后天之汞，识浮沉，知老很而已。今之盲师，率多昧此，故千举万败，迄以无
16、成”不知地元之道，与人元不殊。必洞晓阴阳，深达造化者，而后可以语此。人元者，谓之大丹。大丹者，创鼎广外，炼药I：内，取坎填离，盗机逆用之谓也。古者高仙上圣，莫不由之。故了命之学，其切近而精实者，莫要于人元。故丹有三元，系于天地见神而不可以必得者，天元也;法度修明，福意双美，举之而如取如携者，地元也；宇宙在手，万化生身，鬼神不能测其机,阴阳不能逃其算者，人元也。然则亦行大小乎？口：“愚闻之师，天包乎地，地载乎人，大小见矣，是三元之品也。”内外药论夫人元之学，创鼎于外，而燎药于内，于是始有内药外药之分。而世之言外药考，率多不得其旨，以自引自，殊可悼痈！夫道在我身，内炼城是矣，而何以创鼎于外？创鼎者
17、，圣人不得已焉而为之之事也老圣比之用兵C其言口：“夫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且夫上药三品，神叼气、精，凡吾所具于先天者，浑沦未滥，何假修炼？故童初之子,皆圣胎也，自夫情窦一开，而浑沦之体破矣！浑伦之体既破，则丹吾身之所有者，Il改月化,动皆落于后天。后天之物皆属于阴，其法不能以久存，不得不假夫同类之先天者以补之。而同类之先天则太阳乾金也以阳炼阴，形乃长存。契有之口：“欲作服食仙，须求同类者。箧破竹补，股鸡用卵。如斯而喻，甚明切也，然又须知彼我之气，同一太极之所分。其中阴阳之精，互藏其宅，有不可以独修者。易口：“一阴一期之谓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契H:“斌婚气相组，元年乃芽滋
18、.“造化之理，顺则成人，逆则成丹。神妙自然，不可丽也炼药于内，而创鼎于外，岂直补吾身之缺而已战？阴阳厅诚论“契口：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易谓离坎.悟其之诗曰：先把花坤为鼎牌，次搏乌免药来烹。乾坤，则阴阳之象也；乌免，则阴阳之精也。离为日，日采阳精，而离之中画却是阴，是阴藏于阳之宅也；坎为月，月采阴精；而坎之中画却是阳,是阳藏于阴之宅也。契日；坎男为日，;女为月。盖言此也。是知乾坤者，阴阳之纯也；坎高者，阴阳之交也。其在人也，情窦未凿之先，一乾坤纯阴纯阳之象也；既游之后,阴阳之体交，而互藏之精用矣。少阴之数八，男子得之，故二八而精通；少阳之数七，女子得之，故二七而天登至。岂非阴得阴数，阴得阳数
19、，而互藏之义，斯以见乎?”或曰；“男子二八而精通，彼之破体，夫固有所感也。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何所感耶?”日；“未论有感无感，但其气既至，则浑沦之体，斯已破矣。且夫地势垂阴之下，而忽有一阳来复，乃I节一月之卦也。斯时也，天地之心果何所见？而夫子叹之，无亦以造化交感之气址未甸:施，而其机斯已动乎？方其不动而动，动而不动之时，是谓先天真乙之气，所以为造化之根底，品汇之枢组者，实在于是。迨夫联兆已影，形色已见，斯则落于滓质，而属之后天。故皆所谓破者，乃自气机之动者而言之，非谓必待r交感僦狐而后谓之破也.11.男了之精始通也，其始未必先有滓质，必待其气先至，既乃化而为水，乂既乃化而为精”所谓先至之气，即
20、先天也；气化为水，叩天一所生之水也。先天之体既破，后天之用遂行；后天之用既行，先天之其愈隐矣。造化之妙，发泄至此，谁日不然，请问之师焉。”先天后天论“何以后天之用行而先天之真愈隐？”曰：“先天之真不可见。凡可见者，皆后天也。今之言涕、唾、津、精、气、血液者,皆有形滓质之物，俱杯后天而不可用，则又以精气神当之C不知后天之用既行，则精、气与神又皆随用显发，而落于后天。何者？已凿之后，说着用者皆落后天，而先天之真，沉潜沦匿，历弱微细，Il就箫索，而不足以为一身之主，至于老病死苦者，后天之用竭，而先天不存也。然则欲吾形之永固者，舍先天奚以哉?”铅汞论或问：“先天之气为真铅，其旨安在？”H：“真者，对凡
21、而言。真则无形，而凡则有象也，必欲竟其说，清言其本。夫自乾坤交而离坎之体成矣。乾坤交，则浑沦之体己破故后天卦位，退乾坤于至尊无用之地，而以离坎代之。盖南北者，天地之两极也。先天卦位，本乾坤所居。今退而不用，以离坎代之，则后天之用行矣。离为H,照耀于南；坎为月，照临于北，Il月交光，而万物生焉。虽日后天之用，其实则先天之体为之。故坎之真气，化而为铅，即天一所生之水也：离之真精，化而为汞，即地二所生之火也。铅汞水火，皆人间有名有相之物，谓之真铅真永，则不可名不可相也。故不得已而假有名有相之物以拟之，而加之H真实，则阴精阳气而已。易H：精气为物，精与气合。而人始生，皆先天之用也。以其互藏也，故男得其
22、精，而用精者化；女得其气，而用气者昌。用精者化，故顺而成人：用气者昌,故逆而成丹。先天之气为真铅，厥有旨也。以先天未扰之真错，制后天久积之真汞，则其相爱相恋，如夫妇子母之不忍离，是皆自然而然。有不知其所以然者，自非洞晓阴阳，深达造化，乌足以语此哉！”元精元气元神论“元气为铅，元精为汞，元神果何物乎？”日：“元神为性，精气之主也，以其两在而不测，灵通而无方，故命之日神。故神住则精凝，精凝则飞方，气归则丹结。皆先天之用也。所谓元精，非交感之精之谓也，精藏J：离,心中之其液也。所谓元气，非口鼻呼吸之谓也。气藏于坎，虚无中之其气也。所谓元神，非思虑之神之谓也。神通于无极，父母末生以前之灵真也。夫人，一
23、太极也，精气即太极之阴阳也，神即太极之无极也，是消元精、元气、元神，善乎，翠虚之吟日：此精不是文感精,乃是玉皇口中涎。玉皇，心君也。口中涎，心中之灵液也。此气不是呼吸气,乃知却是太索烟。太索烟，先天真乙之气也。此神不是思虑神.可与元皇相比启。元皇即元始也。是谓无极之真，通天地，林宇宙，翅然而独尊，超然而独运者也。”神统论“何以知神之统精气平？”“即举一身之后天者言之。神太惊即精散而怔忡，神太淫则气脱而痰缩。故神藏广精，则谓之日精神；神藏于气，则谓之日神气。精气之得神而王，犹臣之得君而尊也。故修真之,莫要于养神神即性也，性定则神自安，神安则精自住，精住则气自生。何以故？性定则心火不至上炎，火不炎
24、则水不干，故身中之精亦住。凡身中五脏六腑之精皆水也。身中之精既住，则肾中之精可知“肾为精府，精盛于肾者，积水生潮,溺然上腾，如云雾然,熏蒸四大，灌注上下。吾以元神咎运乎其间，则升降进止，如运诸掌，是调水火交而成既济也，是谓后天之气而得之似醉也。然此特自吾身之后天者言之耳。若夫先天之用，其采取交媾，脱胎神化，元一而非神之所为。故修真之士莫要于炼神。饰神者，玉液炼已之谓也，大道之所以成始而成终并也。”金液木液论“丹法有金液炼形，”液炼己之说，其旨安在？”口：“夫道者，性命兼修，形神惧妙者也.金液炼形者，r命之谓也，,玉液炼已者，了性之谓也。何谓玉液？玉者，温涧贞纯之喻。金者，坚刚不坏之称。夫炼性者
25、，损之又损，克去己私，务使温涧贞纯，与玉比德，则己之内炼熟矣。内炼既熟.然后可以临炉采药，而行一时半刻之功。及夫时至机动，则取坎填离，采铅伏汞。而坎中一国之阳，乃先天乾金也,谓之金液，.以之炼形，则体化纯阳，而形骸为之永固，一如金之坚刚而不坏矣。故日金炼玉炼。性命兼修，而形神俱妙者也。玉炼，则无为之道也；金燥，则有为之术也。自无为而有为，有为之后，而复返于无为，则性命之理得，而至修之能事毕矣。”性命论“何谓性？何谓命？”日：“性者，万物一源；命者，己所自立。性非命弗彰，命非性弗灵。性命所主也，命性所乘也。今之论者，类以性命分宗，而不知道器相乘，有无相因，虚实相生，有不可岐而二者。故性则神也，命
26、则精与气也；性则无极也，命则太极也。可相离乎？或言释氏了性，道家了命。非通论也。夫佛无我相，破贪若之见也；道言守母，贵无名之始也。不知性安知命耶？既知命矣，性可遗耶?故论性而不沦于空,命在其中矣；守母而宓归于朴,性在其中矣。是消了命关于性地，是谓形神俱妙与道合真也”。或问：“子之论性命则既明且尽矣。敢问性之在人，果何物也？可得而见乎？”日：“性不可见，所以见则性也，于不可见而欲求其所以见，则性愈远矣。何耶？性之为物也，可以无心见，而不可以有心求。背者老圣称太朴以无名，黄帝索玄珠F明象，古人之喻厥行深旨。请言人之所以生也！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所谓性即无极也，所谓命即二五之精也。二者妙合
27、，而人始生焉。方其末生之前，则所谓无极者，混沌鸿蒙，何相何名？何音何绪？何臭何声？及乎二五既凝，得一以灵，何思何为？何虑何背？是性之本体也，夫自情识开而本体凿矣。张子日：形而后有气质之性。善反之则天地之性存婚。所谓情识，即气质之性也所指本体，即天地之性也。者于日：复归于朴，亚归于婴儿，复归于无极。即善反也，故修道之要，莫先于炼性.性定而气质安不足以累之，则本体见矣。吾师之诗H：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是后天得先天而妙其用也。是之谓r命关于性也，”质性论“夫性一而已。何以有本性质性之异？”日：“本性者，自先天而言之。清净阀明，混成具足。圣不加丰，愚不少衙者也质性者，自后天
28、而言之。生于形气之私，于是始有酒浊厚薄之异C且夫二五变合，生人物之万殊,其问揉朵不齐，本于胎元受气之始。何者？吾自无始以来至于今II,皆以情欲而正命本。逐境起念，遇物生情，熏习久矣。中间得气有纯驳，故暗欲有浅深，莫不各借本然之性，以行其有我之私。盗质性在人，非能自用:所以用者，皆借灵于本性“如豪奴孽子，借主人以号令也。故常喻之。性则水也，落于气质，犹水之人于泥淖中也。决而行之，但见泥淖而不见其水。泥淖岂能自行？水行之也但水混于泥冰而不见耳。澄之之久，则清者在上，浊者在To决而行之，无非水矣。此澄湛之功，善反之力也。”神室论“元性元神，方以异乎？”日：“元性即元神，无以异也。以其灵通而莫测，妙应
29、而无方，故名之日神,.谓之元者,所以别于后天之思虑也,”“神之在人，亦有宅乎产日：“香闻之紫消仙Mi,人有三谷，乃元神之空，灵性之所存也。其空如谷，又名谷神，神存则生，神去则死。日则接于物，夜则接于梦。神不能安其居也。灵枢内经日：天谷元神，守之自真.人身之中，上日天谷，泥丸是也；中日应谷，绛宫是也；下日灵谷，关元是也。此三谷者，神皆居之，谓之三IH。尝为之论，泥丸者，柄神之本宫也；绛口者，布政之明堂也；灵谷者，藏修之密室也。故夫元神居广绛官，则耳有闻，目有见，五官效职而百体为之从今矣；元神居于灵谷，则视者返，听者收，神气相守，而皆魄为之抱一矣。杨子有言：藏心于渊，美厥灵根。渊者，深昧不测之所，
30、灵谷是也。是神所藏也.“河车论神既藏矣，是谓归根。归根日静,静日复命.将见神气相守，抱一无离.迨夫静极而动,则是神也。更乘气机而上升于泥九，于是河车之路始通，要知河车之赂，乃吾身前后任督二脉也.夫气之始升也，油然游然，郁蒸于两肾之间，浩浩如潮生，溶溶如水泮，泛溢五脸之上者，乃水经滥行，不由沟泡也。吾急以神斡归尾间，使之循尾间而上，至于夹脊双关，上M府而直至干泥丸。神与气交会乎此，则其疏畅融液，不言可知。少焉，降为新美之津，则自也楼而下游绛宫，入紫庭，复归其所藏之处而休招。如此循环灌注，久久纯熟，气满三田,上下交泰，所谓“下使气冲关节透,自然精满谷神存”也.造化至此，内炼之征见矣。然非深造而实诣
31、，又乌知予言之有味哉！澄神论“吾子所言藏神之宅，则吾既得闻命矣。敢问藏神之旨。”口：“藏神者，凝神也。凝神之要，莫先于澄神；澄神之要，莫先于遗欲”消净经云；遣共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易日：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所谓洗心，即澄神之谓也。周子口：无欲故静所谓无欲，即遣欲之尽也。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奉之。所谓心者有二焉，扰神之心，乃妄心也；好静之心,乃真心也，既有妄心，即惊其神，其神可得清乎？既惊其神，即若万物；既若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心可得而静乎？故澄神之要，莫先于遣欲。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知三心之不可得也，外观其形，形无其形，
32、远观于物，物无其物，知四相之俱忘也，三者既悟，惟见于空，则人空矣。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旗然常寂，则法空矣。如是则根尘永静，六欲不生，而心静矣。心睁则神自消，如水之无波，而万顷澄澈也。虚靖天师大道歌云：欲得身中神不出，英向灵台留一物。物在心中神不清，耗散真精损筋骨.遣欲澄神之说，百世以俟圣人，不易吾宫矣！”养神论“神既澄矣，又何以加焉?”日：“养之。养之者，所以箱神之光使勿雷也。神之为物也，愈澄则愈清，愈清则愈明。盖定能生慧，故灵光焕发，旁烛洞这，莫可盖藏。庄子云：宁泰定者，发乎天光。若用之不已，则太露而反伤于本性。庄子云：古之治道者，以智养恬。智生而以智为也，谓之以恬养知。
33、坐忘枢典论云：越而不用，实智若愚；益资定裁，双美无极“道德经云：敦兮其若朴，浑兮其若浊。乂日：众人昭昭，我独若愚俗人察察，我独若闷.皆养神之要义也.”凝神论“神既养矣，安所事凝耶？”日：“凝神云者。无用用中之用，了命之学也。参同契日：经营养麻鄂，凝神以成躯,旦夫离宫修定，禅之宗也；水府求玄，丹之后也。澄神要矣，凝神急焉。翠虚吟云：昔日逢师传口诀，只要凝神入气穴。所调气穴，乃吾人之辞鄂也。予前所著神室论中,则既明且尽矣。虑夫学者徒知澄神，而不知凝神之处，则漫无归宿，而无以会夫归根复命之原，徒知养神而不知方凝神之方，则茫无下手，而不能侦夫造化消息之妙，故述所间，夏著此论。盖凝神者，入玄之要后，丹家
34、之第一义也.所谓凝者，非块然不动之谓也.乃以神入于气穴之中，与之相守而不意也。老子日：我皆解抱一，能无离乎？夫气穴者，乃吾人胎元受气之初，所以父母精气而成者，即吾人各具之太极也。其名不一，日气海，日关元，日灵谷，日下H1.日天根，日命蒂，日归根窍复命关，即一处也。方其处胎之时，呼吸之气，与母相通及夫子母分脸,剪落脐带，则自安炉鼎,别立乾坤，而一呼一吸,常归于本穴之中。盖呼吸者，吾人立命之本也。一息之间，呼吸不至，则气绝而死矣。呼则气辟，阳之舒也；吸则气阖，阴之敛也。一呼一吸，名口一息。诊家以之候气，良有旨也，庄子H：众人之息以喉，真人之息以廊,以踵者，谓深入于穴也众人之息，非不以踵也，但神有不
35、存，纵其出入焉，而不自觉，若以喉耳。真人则神依于息，而深入于本穴之中，绵绵若存，无少间断，故得专气致柔，抱一无离，虚极静笃，而能观其复也。所谓依者，又非逐于息而依之也，有勿忘勿助之义焉。故神依于息则凝，神凝则气亦凝；神依于息则和，神和则气亦和，相须之道也。凝神之法，自隔息始。隔息者，依息之谓也。”真息论所消息者有二端，H凡息，日真息。凡息者，口外出入之气也；真息考，胎息也，上下乎本穴之中。晦翁先生所谓“翕然而嘘，如春沼角”者是也。凡息既停，则真息自动。而凡息之所以停者，非有心以屏之也。虚极静笃，故心愈细，而气愈微耳。今之论者但知调息，而忽不自知其落于以心逐气之病，盖以凡夫躁竟之心，未闲调习，一
36、旦使之依息，心岂肯自依？未免若意。若意则气未平，而心先动矣。岂非复以气而役神乎？予故H：“调息者，自然依息之谓，非逐于息之谓也.调息又自谢心始，调心者，概念门静，行住坐卧，常在腔子。久久纯熟，积习生常，自然澡雪柔堤，与息相和也，和则相依，依而勿逐。凡息自停，真息自动。泰箭一鼓，炼精化气，热而上胧，灌注三官。是谓真桌籥、真鼎炉、真火候也。”火符论“以真息为火，其亦有说乎？”口：“有之。谩守苑炉看火候，但安神息任天然。丹灶河车休般砺，精胎龟息自绵绵。古仙之言，不一而足.然非以息为火也“火，神火也，息则火之橐籥也，今夫神气相守之时,神则无为，而气机则不能以不动，故一闻一辟，与经脉上下相为融。所以觉并
37、动者，谁也？神也“一气流通，元神独觉，神与气融，宽急相得，是火力调匀，然后丹成而药就也.予尝以拿箭喻其息，盖亦有理：今夫冶人之铸金也，必先鼓之以秦箭，然后火发而金始溶若徒以浩荡之风吹之，则火气散漫，而金终不可化矣。何者？浩荡之风，往来不常，即众人以喉之息也，杂箫之风，绵绵不绝，即真人以蹦之息也“神依息而互融，即火之得乎风也；气得神而自化,即金之化于火也。如斯而喻，昭乎明矣！”或问：“火符进退，朝屯暮蒙，其旨同异？”口：“予昔未得师指，窃以火候难明，亦尝按之周天，准之卦。气，分更分漏，徒费讲求。而后乃今，嘉然大悟。乃知丹经万卷，火记六百，皆可言下而废。所谓真火无候，大药元斤，诚哉是言！不我欺也。
38、夫炼药有内外，故火候布繁简。所谓内炼，一言以蔽之日：锦绵若存而已矣。外药者，非前所论之外药也，盖指天元地元而言。符者，谓与天道相符合也。丹法以月之庚甲，象药材之老嫩；日之子午，为火候之消息。所谓朝屯暮蒙，不过言其进退之则，有如是耳。得其意忘象可也。悟真篇云：内药还同外药.内通外亦须通，丹头和合类相同，温养两般作用。内才;天然其火，炉中赫赫常红。外炉加减嘤勒功，绝妙无过真种。真种者，人元也。是火符之断案也，.”药火论“药与火同乎？异乎？”H:“药与火，可分也，亦可台也。分则可异，合则可同。何者？分而言之，则茹者，先天之气也；火者，先天之神也合而言之，则药即火也，火即药也知合而不知分，则采取不明；
39、知分而不知合，则温养无法。何者？采取之时，药在外，火在内。以火而致药，故药火可分；温养之目，药在外，门于内，得药而行火，故药火可合.要之，火其主也，故火急则丹伤，火冷则丹散。几言火而不言筠者，十月之事也；言药而不言火者，一时半刻之功也。至于紫清仙师之言日：以火炼药而成丹“即以神驭气而成道也，更明切矣”。抽添论或问：“抽铅添汞之旨，可得闻欤？”日：“予闻之立阳先生得药打鼎之后，养以天然真火，绵绵若存。其中抽添变化，皆出自然，有不容以丝场智力与乎其间。道则无为，而神气自然有所为，乃造化之妙也.所谓如米炊饭，厥有深旨，非止特喻其易易而已。夫错之投汞，髻则水之投于米中也。水不可以过多，米不可以过少，犹
40、之二八相当也。火力调匀，共水渐干而米渐长，斯成饭矣。水渐干则抽铅之谓也，米斯长则添汞之谓也。抽作内减也，神入气中，如天之气行于地，而潜机不露也；添非外益也，气包神外，如地之气承乎天，而渐以滋长也。由是而胎IMr神化，身外有身。造化之妙，一至于此。要皆自然而然，有莫知其所以然者。若于此而欲求其所以抽所以添，则涉了有心而非自然矣。所谓自然，亦有深行。师悟我日：顺自然，非听自然也。旨哉！言乎！”遗言论或问：“诸丹经所言红铅、黑汞、青龙、白虎、白雪、黄芽、木公、金母、婴蛇、黄婆,异名殊字，数更仆未易尽也。今子所著一切置而不言，意者招有遗论乎?”日：“否。子静听，吾试语之。昔者吾以章句儒生，学观玄剧，索
41、无前识之资。偶以因缘遭际，得校真宗，颇知径约。凡前所举名义，昔皆熟读而详味之。但识此迪彼，适资乔格,而后乃今知大道之不烦，可一言而区也。夫道不外乎一阴一阳而已。阴则为精，阳则为气，而神则统乎二者，故神与气精，乃上药之三品也。凡言龙虎、铅汞，种种异名，皆依此立。古仙垂语，不欲轻泄，故乱辞孔窍，纷尔多门，使志学之士，因文以见义，出博以之约。迨天真积力久，豁然贯通，则刊落言筌，直见根本矣或问：“玄肤所著，多言外药,至于采取交媾，略而不言，学人何述焉?”日：”采取交媾，乃太上网密之玄机，千圣传心之嘤旨。吾非不欲指而言之，但师命甚严，是以临书而惴惴其栗也。然普F前所论中，似已诀破，但混F微言而不觉耳。契
42、有之日：千同灿彬彬兮，万遍将可睹。忐学之士，苟能千周万迪，则研精而妙义见矣。然非有求而未得之愤，则孰知期道之难闻？非有相悦以解之妙，则孰知予言之有味战？已乎已乎，吾兹将结舌矣。”七破论陆西星破非论陆子既闻性命之学于圣师，四方之士，有就陆子而参道者。坐而与之言，不契，往史与之辩。或有非之者，日：“老圣有言：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善者不辩，擀者不善。今吾子之与人论道也，口味喋焉不能置，无乃费于辞而伤于德乎？“口：某有罪。清为子解之。昔者杨、墨充塞仁义，孟子辞而辟之。公孙丑H：外人皆称夫子好解，敢问何也？孟子口：子岂好辩战？子不得已也！且夫大道之世，人无异言，土无异学，故圣人者，与天下相忘于无言。天下
43、未必能尽如圣人之意，则圣人有忧之，故不得已而立之言。若乃阴符、道德、参同、悟真,皆圣人证道之左券。所以仁天下万世于无穷者也.乃有狂师替人，不能祖述圣经，理会文字，师心任臆，而以其说蛊惑于天下，则其败坏人心,淆乱正道，为祸孰甚焉？譬则大明不照之地，山魅野狐牵人于山谷之中，葡有见焉，必将狂呼尽力而逐之，恐入之迷惑以死而莫之觉也，又焉能隐情惜已缄结而不言乎？若乃以自见自是好胜好辩而罪予，则予之不白于人也久矣!破伪论世人好小术，不市道浅深，是以狂夫伪人，得以行其无所忌惮之术。盖以玄理幽深，不能洞究，心无所主，是以轻信而易惑。即以世之伪术，略举其概“成炮孕妇之胎以辟谷，或服砒硬之药以御寒，或用铅制以开关
44、，或养灵龟而展缩，或摇肩脊而淅沥有声，或击头倾而铿旬相应，或垒坐如石，或鼓腹如雷，或倒挂如猿，或曲睡如龙，或轻旋如风，而屏气不息,成疾行如猱而健步莫追。如此之类，雉以枚举，求谙至道，了不相关。类皆逞其颠技以文神奸，止司马其人所谓“巧醯机心，以干时利”。而外丹炉火，为伪无枝。蕊银精附体，亦可交易金石，而追摄之法，世多有之。学人不知，信为点化,，误矣！误矣！其次则丁打腼挪，对面为盗，呼鹿作马而主不知，以羊易牛而人不觉。乂其次者，盲烧睹炼，耗火亡财，玩日惕时，阁有成效。瓯道谀人,人不审道故也。呜呼!不审道之浅深而称好道,不识师之真伪而称遇师，遂使狂夫伪人，抗颜居先，挺身纳拜，为像执扶焉？予故著为此论
45、，凡我同志好道之伦，珍重珍重，早息妄心，早求真谛，吾鞭不可得也.破执论夫物之瓜果，与食之熊酒之类，凡破其体启其制者，杵变坏而不能久。破体之人，亦犹是也。圣人知其如此，故求其所谓先天其乙者以补之。而今之论先天者，不过自吾已破之身,关键而周密之，攒筑而和合之，以求真乙之生，以为K生久视之道，不知真体既破，则普身中所有精、气与神，皆日改月化而入于后天。其乙之气，其能全乎？是犹藏已坏之瓜果，耗已启之酒醯，求其无坏，岂不难矣！此理甚明，人所易晓，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罕号而喻者也。还丹之道，载诸丹经，学者不能熟读而详昧之，独以一言半句，出口入耳，自谓真传实诅，至于终身执迷，独修一物而莫之悟，可哀甚也！予恤
46、此徒，故著是论。古仙有云：“形以道全，命以术延.”今论道者比比，术在何处？请试忠之。破邪论今之论同类者，其说不一，予皆举之。九一之术，邪勿论矣。共有先天梅子之说，影响形似。或有可听，然皆有形渣质之物，实与世之红铅异名而同事“以之为道，恐或未然。至于离形交气之说.须出两窍之说，开关铸剑之说，上进下进之说，或反经而为蟠桃，或含枣而饮件露，或碎磁配铁而为酒浆，或取男女淫液而和曲夔，或配秋石而称人元C如是之为.种种不一，类皆邪师曲学，以自引自，穷年皓首，迄无成功，以至败德祸身，为世嗤笑，大可怜也！且夫先天之气，来自虚无，视之不可见，听之不可闻，博之不可得.如上揣摩钩致，多方索取，则去之愈远矣！所谓浮沉
47、铢两，今复何在？以予所闻，其若蒸疣并味，不可同器而藏老子云：“夫惟无知，是以莫我知。“使天下有知言之人，则吾道不孤矣。破疑论或疑：“古语有云：一言半句便通玄，何用丹经千万篇？言陈言之不足贵也。而夫子教人多读丹经，使之洞晓阴阳，深达造化，得无玩日（左十右曷）时，而以闻见自障其心？各得师旨，则一言半句，可以循之而入，奚以多读为哉？”曰：“子之言谈是矣。不知道有邪正，师有真伪。吾子素IF法眼，将何自而辨之？”弊之欲试金者必以石。丹经者，时师之试石也。不能精思熟读，而徒以一言半句，Mi人以求道，其不入厂邪宗而感J：异说先无几矣!昔人有欲之京者，问道于途，途之人口口不一也.其人惧不敢往。一日之坊间见途籍
48、焉，I：是执籍以往，所言柄泊之处，鬻贩之所，关津栈间之次第，电发不差。然后知书记之与口传，何啻天壤！丹经者，入道之途篇也。今也废阁丹经，而求语句于时师，是犹废途籍而问路人，欲之京师能无谬乎？F1.夫一言半句，诀在真师”汝欲觅师，师在何处？”破思论今之好道者，类皆延致方上，烧炼炉火，以典点化，以求服食，谓之外丹。不知此等之事起于妄心。既有妄心，即招妄侣。以故巧伪之徒，投间抵隙，以马易牛，对面为贼，普莫之悟.即欲举之，更仆未易数也。予首未得Mi旨，儿感此辈。赖天之灵，不致败缺，故著此论，以遗后人。凡炉火之手，勿谓无存，乃金丹之印证也。参同契云:“炉火之事，真有所据。在人洞晓阴阳，深达造化，然后妙用可见。”盖炉火炼气，比之炼己。配合一道，采取一机，温养脱胎，无不皆同。大要识其浮沉，知其老嫩，则丹道其庶儿矣。今之论炉火者，不知铅汞何物，铢两何在，其上何归，动以凡砂水根，妄感配合，陵以八石，煮以众草。或取铅华而为水金，或取砂魂而为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