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程儒学.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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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二程儒学(上)一一摘自中国儒教史第七章北宋儒教李申程颍、程颐兄弟是北宋儒学洛学学派的领袖。这个学派和以张载为首的关学一样,都把成为圣人作为求学的目标。据宋史程颐传,程颐十八岁时到太学,因胡谖问学生“颜子所好何学”,作颜子所好何学论,文章开头道:圣人之门,其徒三千,独称颜子为好学。夫诗、书六艺,三千子非不习而通也。然则颜子所独好者,何学也?学以至圣人之道也。圣人可学而至欤?曰:然。在这终极目标上,二程和张载是完全一致的。对于儒教教义,这是一个划时代的转变。如何达到这个目标?程颐说:凡学之道,正其心,养其性而已。(颜子所好何学论)程颐根据中庸和孟子,指出了天生的圣人与学成的圣人的区别。他认为,孔子

2、是“生而知之”的圣人,孟子是“学而知之”的圣人。生而知之的圣人,“中正而诚”。学而知之的圣人必须由明而诚:君子之学,必先明诸心,知所养,然后力行以求至,所谓自明而诚也。故学必尽其心。尽其心,则知其性;知其性,反而诚之,圣人也。(颜子所好何学论)尽心知性之后,就是知天。到知天,就达到了圣人。他批评孔孟之后的学者不知这个道理,反而认为圣人是生而知之的,不是通过学习可以达到的,从而以博闻强记为能事,这就丢失了为学之道。程颐颜子所好何学论是二程儒学的核心,也是这一学派的纲领。此外的一切建树,都是围绕这个核心进行的。胡谖看到这篇论文后,十分赞赏,遂聘任这个十八岁的青年做了太学的教师。以学达到圣人的道路是

3、“正其心,养其性”。循着这条道路前进,开始于明,终止于诚。程颐说,明是“先明诸心,知所养”,然后力行以求至。程颍说是“必先识仁。学者须先识仁。仁者,浑然与物同体,义、礼、智、信,皆仁也。识得此理,以诚敬存之而已。不须防检,不须穷索。(识仁篇)识仁篇是程颖的代表作,也是一篇重要的儒学文献。识仁,和明心,知所养,都是一个意思,即都要从认识天道、人性开始。在这一点上,他们和张载也是一致的。张载认识的最重要的结果,是得出了一气聚散、乾父坤母、民胞物与的道理;二程认识的最重要的结果,是“体贴”出了“天理”二字:吾学虽有所授受,“天理,二字却是自家体贴出来。(宋儒学案.明道学案上)“天理”这个概念所包含的

4、意义有: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是有理的;这万事万物之理又是一个理;这个理是永恒存在、不会消灭的;理是万物的主宰者,又是世界万物的源泉或创造者:所以谓万物一体者,皆有此理,只为从那里来。“生生之谓易”,生则一时生,皆完此理。(程氏遗书卷二上)理则天下只是一个理,故推至四海而准,须是质诸天地、考诸三王不易之理。故敬则只是敬此者也,仁是仁此者也,信是信此者也。(同上)格物穷理,非是要尽穷天下之物,但于一事上穷尽,其它可以类推。所以能穷者,只为万物皆是一理.至如一物一事,虽小,皆有是理。(程氏遗书卷十五)问:“格物是外物,是性分中物?”日:“不拘。凡眼前无非是物,物物皆有理。如火之所以热,水之所以寒,至于君

5、臣父子间,皆是理。(程氏遗书卷十九)这样的理和气相比,有许多不同的特点。二程认为,气分阴阳,是形而下者;而理是形而上者,是“所以阴阳者:离了阴阳更无道,所以阴阳者,道也。阴阳,气也。气是形而下者,道是形而上者。(二程遗书卷十五)所以阴阳者道。既日气,则便有二。言开阖,已是感,既二则便有感。所以开阖者道,开阖便是阴阳。(同上)这里的道,也就是理。“所以阴阳”,就是阴阳二气的主宰。也就是说,理,是气的运动的主宰。理和气相比,其第二个特点是,气有生灭:凡物之散,其气遂尽,无复归本原之理。天地间如洪炉,虽生物销钱亦尽,况既散之气岂有复在?天地造化又焉用此既散之气?其造化者,自是生气。若谓既返之气复为方

6、伸之气,必资于此,则殊与天地之化不相似。天地之化,自然生生不穷,更何复资于既毙之形、既返之气,以为造化?气则自然生。人气之生,生于真元。天之气,亦自然生生不穷。至如海水,因阳盛而涸,及阴胜而生,亦不是将已涸之气却生水。自然能生,往来屈伸只是理也。盛则便有衰,昼则便有夜,往则便有来。天地中如洪炉,何物不销钱了?(程氏遗书卷十五)气不能自己生自己。所谓“自然而生”,仅是讲生气的过程,不是说的生气的动源。生气的动源是造化,而造化就是理,因为“往来屈伸只是理也这样。理不仅是气的主宰,而且是产生气的根源。这样的理,也就是上帝,或者说,是和上帝异名同实的概念:天者,理也;神者,妙万物而为言者也。帝者,以主

7、宰事而名。(程氏遗书卷十一)又问六天之说。日:“此起于谶书,郑玄之徒从而广之,甚可笑也。帝者,气之主也。东则谓之青帝,南则谓之赤帝,西则谓之白帝,北则谓之黑帝,中则谓之黄帝。岂有上帝而别有五帝之理?此因周礼言祀昊天上帝,而后又言祀五帝亦如之,故诸儒附此说”。又问:“郊天冬至当卜也?“日:“冬至祭天,夏至祭地,此何待卜也?”又日:“天之上帝之说如何?”日:以形体言之谓之天,以主宰言之谓之帝,以功用言之谓之鬼神,以妙用言之谓之神,以性情言之谓之乾。”(程氏遗书卷二十二上)(周易上经:“乾,元、亨、利、贞。”程颐注道:)天者,天之形体;乾者,天之性情。乾,健也;健而无息之谓乾。夫天,专言之则道也;“

8、天且弗违”是也。分而言之,则以形体谓之天,以主宰谓之帝,以功用谓之鬼神,以妙用谓之神,以性情谓之乾。(程氏易传)让我们用一个通俗的比喻来说明这个同实异名概念的意义。比如一个人,他有自己的血肉之躯(天的形体是那昊大元气),有或温和或暴躁的性情(天的性情是乾,地是坤。乾是动而不息,坤是柔顺),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或现实主义者,并以此作为他的处事原则(天的处事原则是道、或理),他的处事显现出来的效应总是出人意料,或总是敷衍、附和(天所显现出来的功效总是难以测度,所以称为鬼神),这个人是总统、省长、主任、经理等等,主管着某个社会单元(天则主管一切,所以称上帝)。这就是二程的上帝观,也是二程的天理观。天理

9、或道,就是上帝的处事方式。这个方式自然是尽善尽美的,所以人们应该遵循。遵循它,就可以得到天的佑护;而天,是明察一切、并且赏善罚恶的:(周易大有:“上九,自天佑之,吉无不利程颐注:)行顺乎天而获天佑,故所往皆吉,无所不利也。(程氏易传)。若肆其邪欲,不能反思义理,妄行攻夺,则其凶大矣(程氏易传.同人)。大抵春秋所书灾异,皆天人响应,有致之之道。如石陨于宋而言“陨石”;夷伯之庙震,而言“震夷伯之庙”,此天应之也。但人以浅狭之见,以为无应,其实皆应之。然汉儒言灾异,皆牵合不足信,儒者见此,因尽废之。(程氏遗书卷十五)“知天命”,是达天理也。“必受命”,是得其应也。命者是天之所赋与,如命令之命。天之报

10、应,皆如影响。得其报者是常理也;不得其报者,非常理也。然而细推之,则须有报应,但人以浅狭之见求之,便谓差互。(程氏遗书卷十五)匹夫至诚感天地,固有此理。如邹衍之说太甚。(程氏遗书卷十五)棣问:“福善祸淫如何?曰:“此自然之理。善则有福,淫则有祸又问:天道如何?”曰:“只是理,理便是天道也。且如说皇天震怒,终不是有人在上震怒,只是理如此”。又问:“今人善恶之报如何?”曰:“幸不幸也。”(程氏遗书卷二十二上)天与人的感应,或者说天对人的报应,是像立杆见影、击鼓作响一样的没有差失。但是也有没有得到报应的,那不是常理,是偶然的侥幸。汉儒讲天人感应是对的。他们的缺点,是讲得太过分。一定要说某事有某应,那

11、是不准确的。后人见到这种不准确,就连天人感应也一概废除,则是错误的。这是一种“浅狭之见但是天也不是具有一个人形,把“皇天震怒理解为有个人在天上震怒也是不正确的。鬼神与人的关系,与天与人的关系相似。二程首先讨论了鬼神的本质和情状:(祭祖用尸的意义是)魂气必求其类而依之。人与人既为类,骨肉又为一家之类。己与尸各既已洁斋,至诚相通,以此求神,宜其飨之。(程氏遗书卷一)世间有鬼神冯依言语者,盖屡见之。未可全不信,此亦有理。(程氏遗书卷二上)杨定鬼神之说,只是道人心有感通。以至人心在此,托梦在彼,亦有是理,只是心之感通也。死者托梦,亦容有此理。(程氏遗书卷二上)葬只是藏体魄,而神则必归于庙。既葬则设木主

12、,既除几筵则木主安于庙,故古人唯专精祀于庙。(程氏遗书卷十八)人死气散,魄随尸体葬人地下,魂则归入庙里。祭祀时,这魂气会依附于尸的身上享受祭祀。若年代久远,宗庙桃迁,魂还是存在的,所以有定期的祖先合祭。灵魂既然是不死的,那么,灵魂附体、鬼神托梦等等事件,也都是存在的:亦有是理。但是二程坚持认为,鬼神不具有人的形象,并因此坚决反对祭祀祖先的画像:“古之言鬼神,不过著于祭祀,亦只是言如闻叹息之声,亦不曾道闻如何言语,亦不曾道见如何形状J(程氏遗书卷二下)“今人以影祭,或画工所传,一髭发不当,则所祭已是别人,大不便J(程氏遗书卷六)二程的鬼神观和上帝观是完全一致的。上帝、鬼神是存在的,但不具有人的形

13、象。这是他们和世俗鬼神观念最重要的区别之一。人们常常对儒教的彼岸世界是否存在发生疑问,因为儒教没有基督教或佛教那样的天堂地狱。其实这只是对彼岸的观念不同,不是谁否认彼岸的存在。依二程说,则人死后,灵魂存在着。它不上天堂,也不入地狱。它归于子孙为它设置的庙里。若没有庙,就在天地之间游荡。祭祀的意义,就是和鬼神交通:祭无大小,其所以交于神明、接鬼神之义,一也。必斋。不斋则何以交神明(程氏遗书卷十五)礼记.王制:“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为越缚而行事”。“越绯行事”,即作为一个例外。但是二程认为,即使不可废祭天之礼,也只应由冢宰代理,天子不应亲自主祭:礼言:“唯天地之祭为越绅而行事”,此事难行。

14、既言越缚,则是犹在殡宫,于时无由致得斋,又安能脱丧服衣祭服?此皆难行。纵天地之祀为不可废,只消使冢宰摄尔。(程氏遗书卷二下)据程氏遗书所载,此话起于宋英宗即位之初关于祭礼的一个争论。程氏认为,古人在丧期内,一切事都照常进行,只是要暂停祭礼,不如不停为好。张载纠正说:父亲见在,为母守丧,就不能见父亲,因为不敢以非礼见。现在天子为父守丧,若要去见上帝,就是以非礼见,所以不如不祭。程氏的话,当是接受了张载的意见。祭天是和上帝的神明交接,祭祖是和祖先的神明交接,也就是是拜见天地、鬼神。这就是二程、张载所理解的祭祀的意义,也是一般儒者对祭祀意义的理解。祭祀最重要的原则是“敬”,二程把这个原则扩大到君子时

15、时刻刻的修养之中。二程儒学(下)儒教对祭祀者的要求载于礼记。其祭义篇道:(孝子祭祀前,带着孝敬之心,经过了沐浴斋戒)于是谕其志意,以其恍忽,以与神明交,庶或飨之。庶或飨之,孝子之志也。孝子之祭也,尽其意而意焉,尽其信而信焉,尽其敬而敬焉,尽其礼而不过失焉。进退必敬,如亲听命,则或使之也。孝子之祭可知也,其立之也,敬以讪;其进之也,敬以愉;其荐之也,敬以欲。退而立,如将受命。已彻而退,敬斋之色,不绝于面。礼记.祭统篇概述祭祀的意义、作用和原则道,“礼有五经,莫重于祭”,“贤者之祭也,必受其福”,是故贤者之祭也,致其诚信,与其忠敬。”说孝子的事亲,父母在世时要顺从,父母去世要悲哀,祭祀父母时要敬:

16、“祭则观其敬”。最后总结道:身致其诚信。诚信之谓尽,尽之谓敬。敬、尽,然后可以事神明。此祭之道也。对于古人来说,强调敬,主要还是指祭祀这一时刻的态度,甚至仅仅是说祭祀时人所应持的态度。但二程认为,这是很不够的。人们时时刻刻都应该保持着祭祀时那种恭敬的态度,以约束和修养自己:“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此是彻上彻下语,圣人元无二语(程氏遗书卷二上)某写字时甚敬,非是要字好。只此是学。(程氏遗书卷三)执事须是敬,又不可矜持太过。(程氏遗书卷三)诚者天之道,敬者人事之本。敬则诚。(程氏遗书卷十一)学要在敬也、诚也,中间便有个仁。(程氏遗书卷十四)视听言动,非理不为,即是礼。礼,即是理也。(程氏遗书卷

17、十五)敬即便是礼,无己可克。(程氏遗书卷十五)敬则自虚静,不可把虚静唤作敬。居敬则自然行简。(程氏遗书卷十五)敬是闲邪之道。闲邪存其诚,虽是两事,然亦只是一事。闲邪则诚自存矣。(程氏遗书卷十八)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程氏遗书卷十八)主一者谓之敬。一者谓之诚。(程氏遗书卷二十四)君子之遇事,无巨细,一于敬而已。(宋元学案.伊川学案)孔子把仁作为最高的道德,认为仁最重要的表现是“克己复礼二程认为,只要能敬,就无己可克,也就是可以达到仁。中庸把诚作为最高的境界,说做到至诚,就可以“赞天地化育”,“与天地参”,“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本”。程氏认为,敬,就可以达到诚。在二程看来,敬,就是“思

18、诚”、致诚之道。二程要求,敬的原则,要贯彻于君子的一切行为之中,包括写字。并且认为,这就是学!据论语记载,孔子的弟子子夏曾经说过:“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论语.学而)。程颐把敬作为学,可说是对子夏思想的发展。我们由此可以明白儒教之学的核心和本质。这样的学,和我们今天所说的学,是根本不同的。这也是一般宗教之学和世俗之学最重要的区别。时时刻刻以祭祀时所特有的诚敬态度处事作人,是由于上帝鬼神的存在,并且时时刻刻在关注着自己。作为一个君子,时时刻刻都在面对着上帝鬼神:“忠信所以进德”、“终日乾乾”,君子当终日对越在天也。盖上天之载,无

19、声无臭,其体则谓之易,其理则谓之道,其用则谓之神,其命于人则谓之性,率性则谓之道,修道则谓之教。孟子去其中又发挥出浩然之气,可谓尽矣。故说神“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大小事而只曰“诚之不可掩如此夫彻上彻下,不过如此。(程氏遗书卷一)因此,所谓敬,其实就是对上帝鬼神的虔诚。这虔诚不是仅仅表现于祭祀之中,而是表现于一切言行。在二程看来,这样的虔诚,或者说敬,就是最高的学问,也是最高的道德。二程认为,人人都可以进行这样的为学和修养,因为人人都有一个本善的人性。人性之所以本善,乃是由于它的本原就是天理:道即性也。若道外寻性,性外寻道,便不是。(程氏遗书卷一)孟子言性,当随文看。若乃孟子之言性善者,乃极

20、本穷源之性。(程氏遗书卷三)天之付与之谓命,禀之在我之谓性,见于事业之谓理。(程氏遗书卷六)问:“人性本明,因何有蔽?”曰:“此须索理会也。孟子言人性善是也。虽荀、扬亦不知性。孟子所以独出诸儒者,以能明性也。性无不善,而有不善者,才也。性即是理。理则自尧舜至于途人,一也。才禀于气,气有清浊。(程氏遗书卷十八)性即理也。所谓理,性是也。天下之理,原其所自,未有不善。(程氏遗书卷二十二上)“性相近也”,此言所禀之性,不是言性之本。孟子所言,便正言性之本。(程氏遗书卷十九)生而知之,学而知之,亦是才。(同上)把性与才相区分,始于王安石。在这个问题上,二程和王安石完全一致。以孟子为根据,认为人性本善,

21、也和王安石相同。二程对人性问题的新贡献在于,第一,他们对人性本善作了进一步的论证,提出“性即理,的命题。第二是解释了孔子和孟子的矛盾。把孔子的“性相近说成是所禀之性,而不是本源之性。就大体而言,“性即理”的理相当于张载所说的气所固有的神和性。不同的是,二程的理并非气所固有,而是可以独立自存的东西。共同的是,他们都把人性的来源归于那作为世界本源的东西。这个本源,是至善无恶的,所以人性也至善无恶。对于张载和二程来说,这个作为世界本源的神或理,不仅是人的精神的来源,而且它本身还是上帝、鬼神,从这一点来说,上帝鬼神就在我的心里。甚至说,我的心就是天,就是上帝:只心便是天,尽之便知性,知性便知天(一作“

22、性便是天”),当处便认取,更不可外求。(程氏遗书卷二上)经过禅宗的“即心是佛说,人们对这样的命题已不陌生了,接受起来也没有什么困难。朱熹高度评价二程的“性即理说,认为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是“千万世说性的根基”(宋元学案.伊川学案)。然而性即理说的只是性的本源。就本源而言,性是善的。但是还有所禀之性,这个性就不是纯善的了:“性相近也,习相远也”,性一也,何以言相近?日:此只是言气质之性。如俗言性急性缓之类。(程氏遗书卷十八)气有善不善,性则无不善也。人之所以不善者,气昏而塞之耳。(程氏遗书卷二十一下)气清则才清,气浊则才恶。禀得至清之气为圣人,禀得至浊之气生者为愚人。(程氏遗书卷二十二上)性无不

23、善,其所以不善者,才也。受于天之谓性,禀于气之谓才,才之善不善由气之有偏正也。(程氏外书卷七)朱熹也曾高度评价张载与二程所讲的气质之性,认为气质之性论“极有功于圣门,有补于后学”,程子论性所以有功于名教者,以其发明气质之性也”(朱子语类卷四)。然而二程所说与气有关的人性,只是说的气禀。由于禀气清浊不同,形成了不同的才,从而导致了后天的善恶。而张载所说的气质之性,是说当气聚成形质、即成形之后的性。在张载这里,善与恶的分界在于气是否凝结,而二程所说善恶的分界在于所禀的清浊。实质上,二程所说,不过仍是传统的禀气清浊而已。张载把善恶的分界归于气的凝聚,才真是说了孔、孟、荀、韩等都没有说过的东西。然而人

24、不能不禀气而生,那么,他从出生之时起,也就具备了趋恶的可能。气不能不聚为万物,其中就包括人。依张载说,一旦聚成形质,也就具备了趋恶的可能。这样一来,张、程都把善性说成是仅仅存在于尚未成人之前。在尚未成人之前,又怎么能叫做人性呢?这时所说的人性,不过是天理,或是如张载所说,是气中固有的神和性。这天理或神和性,也是上帝的同义语。这就是说,只有上帝是纯善无恶的。这纯善无恶的人性,其实是上帝之性。这纯善的性,只是人性的源泉,却不是人性本身。在这一点上,张载和二程也是一样的。人们常说中国古代主张人性善,西方主张人性恶,有原罪说。其实,在西方,人被说成是上帝所造,上帝所造之人岂能是恶?后来又说人是上帝的流

25、出物,上帝流出的东西岂能本来是恶?在旧约中,恶发生于后天,是由于蛇的引诱。就其本源来说,人性也是善的。因为人性的本源在上帝,而上帝是纯善无恶的。中国,至少是张、程及后来的理学,也仅仅从本源的意义上承认人性本善。一旦禀气为人,也就有了恶。在这些根本问题上,中国和西方的哲人,不论说法有多少不同,其实质内容,都不会有原则性的区别。认为人性就其本源来说是善的,最重要的宗教意义,是给所有的人提供了向善的可能,甚至人人都可以做圣人。程颐说:人皆可以至圣人,而君子之学必至于圣人而后已。不至于圣人而后已者,皆自弃也。(宋元学案.伊川学案)所谓圣人,他的心和天地是一样的:圣人即天地也。天地中何物不有?天地岂尝有

26、心拣别善恶,一切涵容覆载,但处之有道尔。(程氏遗书卷二上)圣人之神,与天为一,安得有二?至于不勉而中,不思而得,莫不在此。此心与天地无异,不可小了它。(程氏遗书卷二上)问:“圣人与天道何异?”曰:“无异。”(程氏遗书卷十八)因此,圣人的心就是天地之心,圣人的话就是天道、天意。它涵容覆载一切,但处之有道;它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因此是全知全能。这就是二程所追求的目标。和张载、邵雍等人相比,说法可能有某些不同,但他们心目中的圣人观念,却没有根本的差异。可说在所有儒者的心目中,圣人,就是能够传达天意的人。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儒者们才把孔子和释迦、老子同样看待,并称三圣。在一段时间里,正统的儒者,甚至不

27、承认老子的圣人资格。后来,也才会把孔子和耶稣同等看待,因为耶稣究竟不过是天之子,是天意的传达者。至于程颐,他甚至不承认释迦的圣人资格。在他看来,释迦不过是“一个黠胡”(程氏外书卷十),最多不过是“胡人之贤智者”(程氏遗书卷十八),释迦之道,自然是无法和孔子之道相比的。长期以来,人们习惯用庄子的“内圣外王”来概括儒者所追求的目标。不论这个概念的原意如何,对于许多人来说,“内圣”的意思,就是指思想境界;“外王”,指所谓措诸治国事业的能力。然而求诸儒家经典,则圣从来就不仅是描述道德境界的概念。圣是天人的中介,是天意的传达者,是生而知之的人。他是全知的,也是全能的。生前他可以成就一切,治国自然不在话下

28、;死后他要成为神灵。无所谓外,也没有内。如同程颗定性书所说,“无将迎,无内外”,天地之常,以其心普万物而无心;圣人之常,以其情顺万物而无情”,“圣人之喜,以物之当喜;圣人之怒,以物之当怒。是圣人之喜怒,不系于心而系于物也。是则圣人岂不应于物哉?”“应于物”,就是王。因此,圣就是王。由于时势不允许,圣人未必能够成为天子;但是假若由他来实行统治,他就一定能把天下治好。无论是张载还是二程,都对此抱着充分的信心。这才是儒者的真正目标。他们所追求的成圣,决不仅是作个道德高尚的人而已。二程认为,像孔子这样的圣人,是生而知之者。他的出生,和别人也不一样。他是元气之会:“元气会则生圣贤。理自生。”(程氏遗书卷六)他是“禀得至清之气而生者”(程氏遗书卷二十二上)。他的心,就是天道,纯是天理。一般人,所禀未必皆是至清之气。所以就要通过学来改变气质。所谓学,从态度方面讲,要敬;从学习方向说,是正心养性;从内容方面说,则是存天理,灭私欲:“灭私欲,则天理明矣”(程氏遗书卷二十四);“不是天理,便是私欲”,无人欲即皆天理”(程氏遗书卷十五)。当心中纯是天理的时候,也就是成圣的时候。从总体来说,王安石以外,无论是周敦颐、邵雍,还是张载、二程,他们的学说在当时,都仅仅是一家之言,只在某些局部小有影响。他们的学说被发扬光大,那是以后的事情。这一点,在我们认识北宋儒教状况的时候,是应该加以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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