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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木器相关知识详解18。广作京作苏作问：广作、京作、苏作三地家具，被誉为中国清代家具的三大名作，这三大流派各有什么不同的风格与价值呢？张：广州自清初开海运，成为对外贸易与文化交流的门户，南洋各国的优秀木材纷纷由广州进入内地。原料的充裕供给，赋与广州家具特殊的造型与风格，成为清代家具的正宗与代表。清代人喜爱深暗、沉穆的颜色，黄花梨家具，被紫檀替代了，紫檀被视为家具制作的首选之材。其次是红木。老红木的颜色最接近紫檀。广作家具的特点是用料粗硕。由于料源充足，在追求优美艺术效果中，用料不吝惜，不将就。广作家具初期产品，基本上是领受宫廷旨意，为清宫制作，或者仿宫廷做些家具，进入市场，因此广州家具讲求木性一
2、致，决不掺杂其它种类木材，工匠们选择最佳木料制作。为使优美的纹理得以表现，广作家具，不饰油漆，木质完全裸露.广作家具清中期慢慢融入西洋家具的造型与式样，是一种殖民地家具样式。问：或者者叫清代洋式？张：常会听家具商讲，“我有对孙中山式的扶手椅”，即是指后期广作家具。它的装饰花纹，受西方建筑雕刻的影响，家具多有浮雕与高浮雕，乾隆、嘉庆时期，模仿西洋建筑之风大盛，清廷每年除定购大量广作家具外，还选择技艺高超的工匠到皇宫，制作同建筑物相谐调的、中西合璧式家具一一以传统工艺做成器物后，雕刻成镶嵌西式图纹，常见的是西番莲。西番莲形似牡丹，线条流惦，可依不一致造型随意变化。闯：我有一张小字台，一位朋友说：京
3、作的，没劲。我甚觉不服气，皇帝在北京，清宫造办处高手如云，中央的家具反而不如地方的家具好么？张：这里有一个概念要搞清，京作家具，应分早晚期提法，早期的京作应该是造办处制做，及造办处出样监制的质量上乘、具有皇家气派的精美家具。其存世量较少，多由王府散落民间。而晚期京作则是在庚子之乱以后，大量王府家具落入民间，由民闻木工草率修理转而仿制的宫廷样式的家具。其质料低下，结构松散，雕法粗劣，其中大部风格多是仿宫廷紫檀家具的，较受民国军阀、达官遗老的欢迎。同时民间木工也迎合来京洋人的Pl胃仿制一些明式家具。你那张字台，是民国时期的，跟清家具差一大截，明式家具中没有京作家具流派，至清雍乾两朝才开始形成，它以
4、清官造办处所制家具为代表，多按皇家旨意制造。京作家具紫檀味十分足，宫廷大量使紫檀家具，因此，也有人讲京作家具宫廷味浓。早期京作家具的桦卯讲究，造型落落大方。问：大方凳，写字台都被说成京作家具，这些东西并没有宫廷味呀？张：造办处集合了从广州、苏州等地征调的工匠，家具制作汲取了两地的一些特点，它的造型多选用广作家具，线条则是苏作家具线条。因此，用料较广作讲究而且小，比苏作又实在。后期京作家具，多出于河北工匠之手，颇为粗俗，也就是平民化。晚清家具有用，缺乏对艺术性的追求，因此没有宫廷味。民国的仿宫廷作家具，也应收入京作家具系列。晚期京作家具制作通常是大改小，旧翻新，桦卯不讲究，干粘，牙板内无桦，里边
5、处理粗糙，尽是大锯毛子，用绳子捆紧挂胶，胶干后，钻眼砸进一个竹楔子完事。凿的眼特别大，样又小，常缠布条，硬塞进去。问：这状况，是否出于出现了一个好的市场，不管好坏，随便做一个就赚钱？张：当时的社会动荡，各类势力人物像走马灯一样变更频繁，京师之地又是各路人物汇合之地，谁走了都不带家具走，谁来了又都要买硬木充阔，同时，这些新贵或者官或者商，大凡并不史雅，图个便宜热闹，就这样，生把京作家具给陨坏了。应了货卖一张皮的老话。还有，后期京作家具的工匠，来自河北，是一些打造大车、盖房出身的工匠。艺术感受与追求差，技艺低微，完全是出于谋生混饭。因此，常常活儿做完后，打蜡十分卖劲，好蒙人，他们追求商业利润，偷二
6、减料，花牙板通常是葫芦万代等图案。这类图案本身随意性大，由于没有具体的线条要求，大小歪直都能看得过去。清初图案多为博古，雕博古非常吃功失，圆曲弯直要求很i高，略一走形，十分显眼。i问：那么民初家具的价格呢？张：买者通常是没有文化的财主、军阀、官僚。家具价格界乎清初家具与柴木家具之间。外表好看，价钱不高，颇受先富裕起来的人的欢迎。问：古玩都有一通病，自乾隆后，工艺每况愈下，木器亦然。张：大项的传统工艺品如此，但是清末民国也曾有一些东西超过前代，如竹木牙角雕，内画烟壶等，总地来讲，确不如前朝辉煌。因此说，清代的好东匿除紫檀外，还得属黄花梨的。问：黄花梨家具自南方运至北京，漕运是官运，运价奇高，黄花
7、梨家具的价格在清代一定很可观吧？张：比现在的价格高。特别是有题数的本器，一对面条柜，差不多值一千两白银，同一座标准的四合院等值，硬木器的使用者非通常人家。老百姓家中有一对檎木擦漆四件柜，就算稷气派了。问：小康之家。张：对。有得起一对硬木柜的，起码是副部长，黄花梨家具，在清代通常卖给司局级以上的官员。问：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流散民间的呢？张：一次社会变革，流散一批，平定时期再重新聚集，芦沟桥事变后，北京晓市硬木家具摆满了街。有钱人丢下家具逃命，日本人在汉奸帮助下，大收一通。日本一投降，又是一大街，国民党要员一通猛敛。解放后至文革，人们一直拼命往外甩，是历史上最完全的一次问：就没人买进么？张：买木器
8、的人，都是贫穷无奈，买不起沙发一头沉的主，或者者是家里拆了土炕，又买不起好床的人。.如那位买龙床的打鼓的。问：把他们生逼成了收藏家。张：应该说是劳动人民的制造，又回到了劳动人民手中。我们再回到苏作家具。苏作形成于明代，明式家具以苏作为主，注重线条，比例适度，经明代的辉煌之后，到清代顶不住了。清早期黄花梨家具还占上风，随着社会风气的变移，家具的造型与装饰，急速向富丽、繁墀、华而不实的方向进展。苏作家具失去了在中国家具的主导地位，代表证被广作家具抢走。清中期，经乾隆朝盛世的超量开采，黄花梨料材用竭，苏作家具改为红木。r闻：我们假如看见黄花梨家具，就能够断定它至少是清中期往常的。张：大体上是这样，哪
9、怕是清味的。也是清中期往常的。这么多的苏式工匠也不能闲着，一部分受聘于广州，一部分入宫，剩下的工匠就地制造符合市场要求的清式苏作家具。清式苏作家具保持了明式苏作家具的流畅线条，作工细腻，惜料如金的特点。由于进口原料被广州得地利而大量占用，苏州原料匮乏，工匠们在每一块木料上，反复观察衡比，不能算尽用绝，决不下手。“算尽用绝”成为苏州工匠的追求与本领。以至连带外皮的料也不丢弃，一件家具外表有极有角，里面是平圆的。你一见到这类术器，就能够断定是苏作。方料与方料之间锯下的小楂条，用做压席边，中心不似广作京作木器用独板，而用藤席。一件家具做完，地下只有一堆碎末。问：省得打扫了，也别想能拣回劈柴。张：哪能
10、有劈柴，有个碎头，、削削做楔子用，连个牙签也找不出来。反映出苏州工匠的精巧、不惜功的本色。苏作家具打磨之细令人叹服，京作与其相比，差远了。19 .包镶工艺问：这种惜料如金的品格，是否会损伤木器本身的艺术品味？张：苏州文明的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在一隅小地上，有一种难以想象的作风一一高度的事倍功半。大件家具采取包镶工艺，用杂木为骨架，外贴硬木薄板皮。将所有接缝藏于拐角或者内侧，其工艺之精，非细致观察，很难发现，这种包镶工艺的大量使用，达到了很、高的境地，显示曲苏州工匠高超的技巧，形成艺术上特殊一枝。问：1包镶与贴皮予有什么耀同？张：所谓包镶与贴疫子工艺，都是将较名贵的材薄板粘于其它较廉价的木材胎骨
11、之上，制成既美观乂轻便的家具。通常来讲，包镶所贴木板较厚约在1公分左右。而贴皮子工艺只贴一层极薄的板，厚度约在25亳米之IHJo包镶家具往往比贴皮家具高档一些。问：包镶工艺起于何时？张：较早的包镶家具，多见于清初。常见的品种有紫檀包镶大柜、桌、案。黄花梨包镶的四件柜、闷户橱等很多作工考究，艺术性极高，绝非低档欺世蒙人之行活，并多是宫廷造办处之风格。包镶的目的有多种：一是可节约大量珍贵木材，如紫檀乌木等。二是可使家具不变形，越是质坚细密的木材，其干缩湿胀率越高。而有些家具品种的功能与使用场合及工艺装饰不同意有较大的变形，如百宝嵌插屏，宽面嵌樱木攒斗图案面芯琴桌等，大都使用杉木、楠木、松木、楸木等
12、作胎骨。这些软质木材质地疏松，不易变形，外贴珍贵木料，牢固轻巧，历百年形质不变。三是器物轻巧，便于车舟行旅及游山行猎时搬扛使用。这些目的在清造办处档案里均有清晰的记载表达。因此不能说包镶家具就是一种低档货。包镶家具源于西方。西方古建筑与东方不一致，其要紧是砖石结构，并自古罗马时期开始使用混凝土建筑/这些天然混凝土建筑需要用美观的石料贴饰墙面。建筑包镶技术进展的成熟，自然影响到家具上。欧洲许多宫廷家具都是用包镶技术装饰的。如贴乌木，贴桃花芯术、桦木、瘦木等技术，效果美观动人。清初，大批传教士来华，带来了西洋文化，康熙帝就有一位专职的洋人教师，西方工艺品被带到中国，影响到清廷的家具式样。西番莲图案
13、的广用，巴洛克趣味的紫檀家具在清廷的出现，都说明了这一点。与包镶家具不一致，贴皮家具往往较低梢，多见于民间的柜类，常见的有红木贴皮柜，黄花梨贴皮柜等。大多是清中期的产品。闻：我昕澄凡是包镶都是作伪的鹰晶。张；不对，上述大多数包镶与贴皮货都是坦荡的。它是一静工艺，需要离超的技术才熊翩成。有的时候是术工手艺的一种炫耀，并不都是为欺世而做。但晚清至民国期间，军阀显贵追慕清皇家昔日的皇家陈设问：往常不敢，现在没人管了。张：对1因此许多硬木作坊把残I日的紫檀料破成薄板，利用贴皮技巧进行做伪。为了模仿紫檀器的重量，常在软木料胎骨中嵌上铁键或者灌上铅，凑足重量。问：够绝的!铁键是什么呀？张：铁键就是铁条、铁
14、块。另外，有的干脆就用铁力等重料做胎，叫作“硬包硬”。为了防止腿部足端露破锭i都钉上铜套脚。因此凡是带铜套脚的家具，十有八丸是包镶贴皮或者作伪的。在修理家具时，因一时缺料用其它料作底，上覆一层与家具相同的料来补配缺残的部件，数量限一两处，不应视为作伪。20 .再谈苏作.张：随着苏作地位被广作取代，苏作家具进入宫廷与官宦之家的木器，越来越少，不得不转向普通家具市场。纯商品的生产过程中，出现了许多行活，给人总体印象是华而不实。前脸用料整齐，纹理漂亮，后身板、顶底、抽屉板却是柴木。前腿宽厚，后腿扁薄，木工行内称此为“偷手”。闻：人们介绍某一木器总特别强调说“红木满彻”的，满彻的意思是不是指无偷手。张
15、：满用红木一种料，称“满彻红木”，同时，苏作木器的装饰也开始选择不规则图案。如灵芝头、云朵，这些图案随意性大，无标准。椅子靠背1：床的围屏，掏空挖成博古图案，与茶碗，花瓶等图案。一块板镀空比雕刻容易，当时雕工价码高，价高就不用!甭跟我捣乱j馒好锂个斜坡，后面弄块小石片，用布一糊，比你雕活还新颖。结构不牢固的地方统统栽入竹销，木材运到北方缩胀，容易露出洞缝，明式家具在这些地方披漆麻。披麻费事，苏式清式家具改成贴漆布条，简单有效地弥补了缩胀的毛病。.苏作家具适宜文人使用，它依旧保持了典稚的风格，价格又较低，文人的厅堂里摆几组，唬人又不失身份。苏作家具在顽强地保持着民族装饰风格及精湛的传统技艺的同时
16、，大胆地向商品化迈进。只是这也是让广广作进入清中期是洋里带中，形体是洋式的，桦卯结构、拐子是中式的。苏作是中里带洋，如铜活外表是中式，里面是镶丝拧的。铜拉手多为洋式的门拉手的缩小。所以，苏作家具进入市场后，为不一致阶层的人享用，是高度商品化了的古典家具。问：如此普及，我们却少有所见。张：你不留心注意，苏作木器存世量很大。清中期后，出现了一些新晶种，如牌桌、与沙发相配的圆桌、写字台，中国古典木器家具中，没有“台”这个词，写字台不管京作、苏作的都是洋式的，属清末民初。“台”字是上海方言，他们称桌为台，“老板给阿拉一个方台”。中国传统的称谓是案，书案、菇案等。近现代学术界，踩呼苏作家具鲍人朦多，事实
17、上很值得大书一笔。问：由于它是商品经济的急先锋。张：在广大苏州地区，与淫=也地区的民阕，老百姓仍储存与使用明式的桦木、柴木家具，工匠们只是在细部雕刻上，手法上加进了6点清式家具的味道。阀：你雕才讲到苏州南京等地反而没几件明式家具，这是为什么？张：这是一种“灯下黑”现象，究其原因有三：一、凡大城市信息快，追时髦快，人口流动性大，经济条件较好，故家具更换也快。因此家中往往留不下旧式家具，一茬茬换新的。二”、凡物品产地，知名度大的总会有人去购，历史上早有人把明式家具搜净了。这一点王世襄在其巨著明式家具研究中早已阐明。第三，清末，苏杭，南京等城市都曾是太平军与清的战场，几经战乱，连石头都过过火，况且可
18、搬动易损坏的家具呢。因此我推测这个现象要紧是清末战乱引起的。问：我曾听人家说过一种叫贡作的流派。张：所谓贡作，是指皇家指派苏广两地为皇家特制的家具，是非商品化的。往往不惜工本，材美工精。又带有明显的地方特色，其与造办处纯京式家具有所区别，称贡作。另外，有的是地方官员专门订制作为礼物呈送京师的家具。质量上乘精美的家具，都称之“贡作”，它与“造办处”的京作是有区别的。21 .晋作及其他张：晋作家具在今天的市场上比较少见。山西地区清前期往常的木器不能称之晋作。问：应称作明式家具。张：乾隆以后，各地家具才出现真正明显的分野，形成流派。晋作家具分晋中、晋北、晋南。晋中家具要紧以高档的核桃木为原料，用料大
19、气，仿清紫檀工，乾隆风味浓。山西豪富多广厦，房子大，家具随着大而壮硕。如案子几米长，常常是仿石的基坐，厚重，追求威严。问：山西境内也可常见红木器吗？张：是自广州运入的广作家具。本地选材是核桃木。、晋南历史上出画工、画家，木器以彩绘的漆器为主。特别柜类，描金绘山水。晋北闭塞，木器家具形式近乎唠式。颇具宋辽味韵。这些晋作家具的一大特点是，铜活均呈凸拱形。问：说到铜活，我突然想到明式家具多用自铜饰件，这有什么说法吗？张：明家具多用白铜，清家具多用黄铜，这是一种时尚，究其原因，不外有下列几点，一、明式家具多用黄花梨制做，色彩暗橙黄，是较明丽的暖色。试想若用黄铜饰件，准会靠色。白铜青冷色白，属冷色，与黄
20、橙色成对比效果，一暖一冷高雅美观。清代家具常用红木紫檀，二者紫黑暗红，色彩沉稳，如再用白铜，一是对比过于强烈，反差大不协调，二是暗黑红色与青白色均过于“冷静”，缺少令人喜悦温暖的色调，但是如配上黄铜，则温暖喜人。三、清初皇家受西洋文化影响，在墨紫的家具上配以镭金铜件，成功地效仿欧洲的在乌木上嵌金色铜饰件的“布尔镶嵌”。到民间效仿皇家，形成了暗红色家具上配黄铜的风格。问：除了晋作，还是否具有我们没说到的其他流派呢？张：山东家具作工的特点是以压银丝、修漆工艺为主，特别是小件木器。宁波作家具以镶骨、镶镖钿而闻名，所制大柜充满民俗气息。东北家具大部分是用高丽木制作，清式太师椅为要紧品种，由于木质硬度差
21、，开梯不结实，扶手靠背板往往独板挖雕，不是攒活，另一原因有的是料，料贱工贵，故用整板整挖。高丽木家具多以清中期为多，乾隆以后的不多。问：各流派的木器，相互间的价格差距有多大？张：从以往的旧木器市场看，广作最贵。苏作的桌案类、床榻类受人喜爱，它的瘦木芯、石芯雕刻巧夺天工，装饰味浓，文雅灵秀，文人珍爱之，它的价格较清前期的广作木器低，高过清中期以后的广作家具。清中期以后的广作家具，人们认为缺乏民族特色，外国人又嫌不如洋式地道，因此失去了原有的价值。任何中国古代遗留物，它具有的文化背景与内涵，是它受到人们崇敬程度的根本。晋作家具不被人所知，价格一直不高。近几年黄花梨，紫檀近乎绝迹，红木器也是偶尔可见
22、，因此，晋作家具以它的古朴而开始走俏。高丽木，市场前一段出现很多，因赏识者少、慢慢从市场减少，价格始终不问：如此说来，晋作，高丽木器收藏意义不太大喽？张：收藏的成功，重要的一点是“人弃我取”。现在硬木器价格贵，黄花梨、紫檀超行市，我己不去收藏。晋作，。高丽木家具，价格底，其中不乏艺术性高的作品，我开始收藏。每个流派的木器，作为文物都携带着大量历史信息与特殊品味，通过一段时FI的积存，藏品的种类完整系统了，就赋与了藏品一个新的价值。同时更广泛地欣赏与把握了传统木器的整体脉络与美学境地。中国版图辽阔，文物众多，给搞收藏的勇士提供了广泛的可选择的机会。只要你独具慧眼，另辟蹊径，便可自成一家。我开始收
23、藏时，极看重器物的木质。现在我已不再关注木质。石刻的、铜铸的都能够，是家具就行。开始看重的是质感、雕刻，后来是造型、最后的追求是它的神韵。有如庄子的达观，风声就是音乐，还管什么竹管排萧呀。问：但是晋作的东西苏富比不认，您这不是安慰穷人吗？张：你错了。为增值收藏是一类，这种，难成大家。价格一变，你就发慌。而且，缺乏爱，就产生不了对美的追求与懂得，你老觉得墙边揖着一摞钱，可别砸在手里，乐趣也就谈不上了。真正收藏家的成功是他的爱与痴情，这是超价格的，他永远不慌、不怨。徐展堂是当今中国人中的最大收藏家之一，他的收藏名言是：“不怨的追求。”文物的升值是必定的。我最初收藏黄花梨家具时，许多人劝我卖，合伙做
24、生意，我不干，他们就说我“假招子”，没读过几天书，还装文化人。我只好默默地忍着，与这些木器寂寞地呆在市井的俗气中。问：现在他们还像活驴一样赚钱奔命，你摇着鹅毛扇，谈流派。张：忍到今天，我随便拎出一件顶他们干好几年的。我沉住气了，保持住了那份痴与爱。而他们当时只是为了一成的赚头，卖掉手中的国宝。只是他们要都留着，现在也许没我谈的份了。问：话虽这么说，我觉得纯欣赏性的收藏者，还是很少很少。文物升值是引起人们收藏的最直接的原因。现今谁手里都摇着几千上万，有一个投资选择问题，是股票。房地产、邮票还是文物占玩?通常老实人是哪个保值、升值率高就往哪投资。张：今天成为收藏家的中青年，当年去收藏文物，事实上是
25、图一个便宜的乐，比买电器去莫斯科餐厅搓西餐便宜，根本不存在赚钱的可能性，即使赔钱也不伤身子，因此，现在想搞文物收藏的人，确实不能完全像我这样，固守着一种个性与执着。第四部分22。旧木器市场与价格问：你能否介绍一下，家具市场是如何兴起的，现在的规模与交易情况怎么样？张：前面讲过，家具市场解放前就有，在崇文区东晓市街的鲁班馆一带，它是北京最大的木器市场。政治变革中，文物的流散，人们正常的迁陟，更新淘汰等，保证了木器市场长盛不衰。每天早晨，各区打鼓的把从宅门里收上的旧家具，拉到东晓市。旧家具要紧是古典的硬木器。东晓市也经营皮毛、珠宝、瓷器等高档货。进入市场的木器有几种流向：首先木器商早早来到市场，选
26、择可修复、有价值的家具，其次是木材商买走各类零散件，或者将木器商不要的家具打散，然后分类，转卖给乐器商、工具商，其拆散的家具中不乏上品，只是不合时尚，卖不出高价，如架子床、拔步床等。这一场面，连续了半拿世纪。这些旧木器市场集中在鲁班馆所在的那条街的十几家店铺中。店铺经营与制作的家具，档次各有不一致。有的专制明式，有的专做紫檀工，有的干镶嵌雕刻，这些是卖给富人。还有专营柴木与擦漆家具。公私合营后，木器市场衰落下去，国家外贸系统统包起古旧木器的生意，要紧是组织修复后的木器出口。木器市场由国营垄断后，先由信托、硬木家具厂收购、修复，再交外贸出口。出口价很低，一对硬木太师椅，硬木厂60元收，外贸卖15
27、0元。远远低于解放前的价格。改革开放以来，I日木器的价值点一滴地重又显露出来。要紧是78年后，洋人哄起来的，1978年之后比较早的来中国做事、旅游的老外都认为文革已将古旧文玩家具扫荡殆尽，收一件少一件r。朝阳门外的i日木器市场在这种背景下一点点活跃、扩展，形成规模。它的经营活动，促进了木器行销，使北京旧木器行情直线上升，特别王先生的明式家具珍赏问世，引发国际市场上中国明式家具的价格一升再升。国际价格的波动直接影响与刺激了国内人的情绪与购买欲。有些品1种的木器价格以每年十倍的幅度暴涨，四五1年后，一件原本100块钱的木器，升至4、5万块钱，价格逼近国际市场。I问：目前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还有缝吗？
28、1张：红木旧家具越来越受国人喜爱。江浙一带与I南方地区，红木家具卖得很俏，价格平稳上I开,，供不应求。仿红木器也销售旺盛。一张红I木八仙桌，现在价格是三四千块钱。北京市场1仅卖二千块钱左右。南方经济变化巨大，有楼I有房，有房首先想的是陈设，八仙桌、条案、1太师椅，自历史上就深入人心。因此，这些厅I堂家具的价格高出其他木器，北京地区住房和I对紧张，影响了大件家具的价格。北京地区受欢迎的是小巧、文雅、陈7设性强的木器，如花台、茶几、书柜、字f台、美人榻等品种的木器家具，市场价直i线上升。五年前一张桌二三于块，现在五t六千块，单只书柜原仅一千块，现在六干块还不易买到。多宝格的装饰性很强，受收藏界人士
29、喜爱，特别是古旧的多宝格经过历年动荡，成对储存下来的极少，一俘单只多宝格价格高达六七千块。问：对古旧家具的交易，国家现在有什么限制与规定吗?另外，现在有什么比较有名的古旧木器市场？张：几年前，文物局明文规定，硬木家具不准私人经营，不准出口，凡出口的古旧硬木器，需持有文物局开具的特许证。国内市场要紧是柴木家具，这几年，宽松了许多，一些旧货市场，能够买到古旧硬木家具，如北京的黄城根I日货市场，朝阳区旧木器市场，劲松的IlJ货市场，天津古物市场，上海西藏南路的古玩市场等，北京还有一家著名的木器店问：龙顺成。张：龙顺成是国营商店，它虽经营旧木器，但是新仿木器更多。我说的是“新鲁班馆”。，问：在哪儿？。
30、张：得丰东巷。经营古旧硬木器，品种多，品相好。只是现在还没开张，先别去，等着看报上的广告吧！：23 .85狂潮阕：根据你多年经验，预测一下哪一品种的家具，在未来几年内，将会有较好涨势，如收薇：增值幅度有多大?张：这是不是你们采访的真正目的？问：我们想通过推出此书，掀起九四春季木器潮，使您的收藏价值苒翻。番。张：木器与其他文物不尾，年代久远，并不是增:值的要紧因素。赏心悦目，有用的木器比年代更为重要。比如炕桌，以用料造型来讲，+在古典家具中不算重器，这两年，增值幅度超过了其他品种的家具，特别是体形较大的。从五年前的几百块，升至.三三千块i它的增值是由于能够与观代家具搭配，明式黄i花梨炕桌能够配一
31、圈法式牛皮沙发。字台增i值快，旧字台与现代字台的功效相同，无所1谓舒适，现代字台的价格逾万已是平常，相I较之下，几千元买一件有文物价值的古典字1台，实在合算，陈设室内，与现代化的装I修，彼此烘托，产生一种永恒的美。1床，特别是双人床的增值较慢。由于近1现代的床的舒适性，无疑超过古代。小条1案，包含平头案、翘头案中j餐臬等增值快二1需求量失，它适于陈设在谤内任何一个位1置，摆放盆景、文玩、台式音响。这类木器多出自文人设计，雅致脱俗。椅子类中的太师椅，近一二年内刚刚抬头，诸位想收藏，赶快下手。太师椅的用料、工艺性，所需的必要劳动超过了案几。陈设性不亚于任何高档木器，作为木器收藏家，它也是必备的品种
32、。随着人们文化素养提高。书房或者书桌上的小摆件，如托盘、笔筒、帖架、镜框妁价格上涨速度像入，从几百元上升到，甚至超过二于元。同时，精上品越来越少见。问：1985年，古旧家具价格爆涨，作为外行人盼找们也注意到了。张：前面曾提到过，1985年正值国门开放，古旧木器轰轰烈烈地抢先外流。南方家具商纷纷涌入北京及北方城镇，大量收购黄花梨、紫檀木器。河北犬城等县成为集散地：，除了从当地收购，偏远地区的山东、江i西与口外的木器商们也加入贩运，形成r一个网络，汇集后再运往广东。这一地下大规模的贩运，使古旧家具的价格第一次超行市地上涨。司：南方商天靠什么渠道把家具运出犬陆？张：黄花梨木，南方有产地，广州新仿明式
33、黄花梨家具亦很多。新旧鉴别说起来简单，但要准确识别，不花几年心血是不可能通晓的。因此，尽管海关那儿天天有人守着，各类古代木器依旧平坦过关，相反，海关扣下的木器多是新仿，无价值的。我与王世襄先生到一位驻京外国人家中作客，偶然发现海关扣下的他的家具尽是破烂货，放行的却是极有价值的。问：第一次升值的幅度有多大？张：十倍吧。一年之间翻了几番。天津古物市场上的黄花梨圈椅，两三年前论斤称，都不爱收，弯料不好出东西。红木太师椅、官帽椅走俏，论斤称，60块钱一对。半年后，北京小市上，老乡的黄花梨圈椅600块一对，1986年初卖到了6000块钱一对。十倍吧。再过四年后，黄花梨圈椅卖得最猛的时候，6万块钱一对儿，
34、又是十倍。那会儿一星期从南方来三拨人，专找圈椅。24 .爱国不分先后问：这样说来，假如现在我们俩再请你帮着买点东西，是不是有点晚j。f张：多年的收藏经验告诉我，搞收藏永远不晚。这句话一定要记住，如同“爱国不分先后”。假如你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你就永远有的收藏。一个收藏家，需要有一个冷静的头脑，要人弃我取。大伙都热衷某一东西，你不要跟着哄。如古玩店总摆着鎏金佛，鎏金佛在国际市场很热，很多人炒，五千买，五千五卖，一两千一寸，量着卖。你就甭买，4收藏木佛。木雕佛涨了，能够投资兵器，兵器往常几十块钱二副，一对钢叉才一百块。问：现在呢？张：也涨了。问：您这还是把我们往绝路上引嘛，能不能指条现实点的明道？
35、张：太师椅。太师椅在古家具中算是礼俗之器，民间常用。太师椅在宋代的概念是：圈背交椅，仕宦贵族家中都有陈设，因此“凡宰执侍从皆有之，遂号太师样”，至清太师椅的造形与宋史所载，相差甚远，体形硕大、做工繁复、设于厅堂的扶手椅、屏背椅等都称太师椅。现在我们所谓的太师椅是指清中期出现的、由明代宝座演变而来的扶手椅、屏背椅等。其式样很多，民间常用，存世量大。北京鲁班馆行家称其为“花栏椅”。前面讲过太师椅1979年信托卖60块钱一对，一年后100块一对，现在升到二三干一对，造型优美的四五千一对。当时一二百一对，你没收藏，现在两千一对，还是能够动手收臧的。太师椅的价格，在今后的几年内，还会O有大的突破一，、问
36、：新的做不出来吗？张：能够大量仿制。但是，古典家具是一种个人的制造。新仿的，假如是老匠人雕刻的，同时仅三五对，还是能够收藏韵。流水线生产的，不能收藏，它失去了个性。旧的木器携带了大量的占代社会的信息与个人情趣。一问：。我想文物的价值在于它的稀有性。汉五铢钱，年代够了，几千年前的，但是由于大量.存世，也不值钱i、有些人收集锈匙链，不失为一种情趣，但是数量太大，没有止境，很难获得满足，经济价值也很低，一百年后，价格照旧，或者越来越便宜。张：有道理。你们现在还能够收藏荷包。荷包种类较多，一个荷包午几块，上百块钱，不贵。收藏上百种，就能写一本小书了。积两三百个，你假如都能说出产地、绣法、年代，你就是大
37、收藏家了；还有山西老太太压鞋底的石头，是由一种叫鱼卵石的石料雕刻成的，也有人说是放在炕上，拴小孩的。它的造型丰富之极、绝少重复。都是石匠随意而作，活泼生动，可:观可摆，。表达了石匠的生活品味与情绪，把他们童年时放的风筝，剪的窗花，拜的诸神，一切一切j都集中在他的石塞尖上。甭多了，收藏三十个，就成一个系列。只是几百块钱一个。再小一点的：灯具，烟灯、油灯。锁，,家家户户都有几把铜锁，一对铜锁十几、近O百，其中机关巧妙，饕花优秀之作，令人称叁鼠，一r问：我觉得，这种固然有收藏价值，但搞收藏，通常人还是冲着经济价值去的。攒锁，攒一百把，最贵的几百，大街上还不停地往外抛。升值的可能性与幅度终究不太大。张
38、：古玩收藏，一加一，不等于二，一个系列与一件的差距，不是几倍，是十几倍。由于，在你的系列收藏中，融入了个人的审美、经验、情趣，与大街买一把意义不一致，价值更不一致，绝不是数量的简单增加。25 .人道指津之一问：我们出于好奇，也常逛旧木器市场，看着那一堆一堆的家具，总不知如何选择。张：选择木器，首先注意凡上好的硬木器，用料考究、标准，假如一件木器，用料七拼八凑，它不可能是历史悠久之物。越是佳品，越能经得起岁月。散了架的木器，其结构肯定不是合理适度的。其次面芯是不是整板，拼板的数目越少越好；要紧部件有无缺损，特别是木器的四框与腿部，、腿部最易坏损、烂掉，要细细观察有无截腿或者短料接长的现象。假如面
39、板、腿部等要紧部件是重修与坏损，它的价格应该比完整木器低，而且低的幅度较大。完整性是各类文物价值衡量的重要尺度。.其三，观察木器的衔接处，桦卯是否后配，装饰的刀法、.风格若不统一，你就大胆地杀价，至少是砍价的突破口。当你下决心购买某件木器，对其完整性、风格、结构与造型，细致观察，抓住毛病，就不松口，狠杀一道。还价切忌一点一点往上挤，一次给.他一个嗓子眼的价，顶在那里，吐也难受、咽也难受。商家也能通过你的还价，察觉你是不是个行家。另外，对一件木器犹豫未定买不买时，千万别还价。其四，观察家具不要漏掉察看低面、背面，伪装的重点永远是表面，常人目光所及的地方。你翻过器身，往往会发现，后配的板、后拼的根
40、，一目了然。问：木器的木质与价格的联系非常紧密。有人与木器打了几年的交道，还常常走眼。张：他们陷入木纹与颜色之中，过于相信书本介绍的知识。过分相信台、己的眼力，由此而自误，上当或者被人捡漏儿。木质的辨识要靠你的一双手，凭手感。经术、紫檀.手关重，繁（曾重逾红禾。声音清脆，手感光滑，导热快。用红木、紫檀料制作的家具，腿足部分不易糟朽。另外，紫檀脱色，刮一点木屑，放入酒中呈紫色，往墙上一划一个红道。黄花梨手感温润，潮湿处散放着药香，工匠识别黄花梨，常用刨刃在不要紧的边背处，刮点属末，闻一闻。它的重量次于红木。识别木质的另一重要方法是熟悉历代木器的造型、花饰、工艺手法。比如紫檀无大料，面芯多两拼、三
41、拼，雕刻仿金石铜器的饰图。明式黄花梨家具没有镶理石的等等。鸡翅木的重量轻，与榆、柳木相若，它的木纹由纹理构成。铁力木与紫檀重量相当，木纹是由棕眼构成。一件木器的价格由几方面构成，一、艺术性。二、工艺性，包含雕刻、造型。三、年代。四、完整程度。五、木质。六、稀有性。26.关于文物政策问：您对目前的文物政策有何看法？张：批判政府?别人怎么说的?、问：你说你的。张：前几年不同意买卖，没有流通，也就无从收减。文物店的木器都要外汇买。有收裁品的人，也不敢卖，你卖，轻则是投机倒把，重则定为倒卖文物。没有市场与流通，三十年间，木器的价值在国内根本无法表达。但是又存在,一个国际市场。价高得让谁也搁不住东西，无
42、数太铤而走险，走私贩运。在一种封闭的市场内，大量家具从地下流失。更多的被毁坏掉。_当时，。个硬木太师椅5块钱收，拆散了卖给木匠，能够赚16元。.文物市场现在出现了：，交易多了起来。但是政策改善不次，措旖又不当，大部分家具的交易潘动仍处在半地下状态，喜爱它的中国人，又无路去寻。国家的文物政策应再开明一些，鼓励藏宝于民，谁花钱买件东西，都必定用心保爱之。木器与其它文物不一致，越是使用，越不易损舔。薯搁在那里，.雨淋风吹，搬来扔去，不久就不成样了。文物只有在流通中表达出价值，还是进特爱国主义教育的最直接手段。问：收藏家具木器是否同其他文玩与邮票一样，需要经常“互换串货”？张：过去古玩行有句俗话“逢玩
43、必倒”。这话挺糙，不太尊重人，却也指出：你若想使收藏渐入佳境，倒腾是必定的。一个收藏家初期的收藏不可能一步到顶。收藏的兴趣与目标，在年复一年的收裁过程中，会不断地变化与调整。文物的交流与交易，在国际社会是一件文雅的社交活动。中国前几年在政策的压迫下，弄得文物交流像做贼的，鬼鬼祟祟，越弄越低档。谁有胆.，有股子力气，谁干。登不上大雅之堂，在街角音兄，黑灯瞎火地交易。中国最可宝贵的精神与文化的凝聚物，沦落这等地步，绝不仅仅是一个金钱，能够交代清晰的。问：北京现在是否具有这种收藏家互相交流的沙龙?张：没有。我买，就拿钱去市场，别人卖的有一些是搞收藏的人的寄售品。27 .过眼烟云问：你考虑过捐献藏品或
44、者兑成银子安度晚年吗？张：我写过一个对子，不好意思在你们大编辑面前献H,你们就当打油诗之类的长句子听吧，叫：“传世精华众云连城，终因良工所为，转辗几榻谁称其主，总是过眼烟云。”这是我在多年收藏生活中的感叹。我现在收藏只是近十年，这些传世精华，历经了几百年，传了多少代?换了多少主?当初制作者心气足；出钱指挥做的人心气足，但是，所有的人，在短暂的生涯中，谁也带不走它。皇帝棒不棒，也带不走。摆在故宫，谁的？谁的都不是，馆长老换，三天一换，世间之物，哪件是你的?上面的对子，我称之为“闻梓堂主自悟”。我自称之“问梓堂主”，古时称木匠为梓人。我研究木匠与木器，故有此谓。你们问捐献，我也想过，有了以上的感悟
45、。我以为，东西属于谁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些传世之作，能够以什么形式保存下来，储存得最佳。假如国家动荡，如果故宫不能重视，文物商店一不留神卖给外国人，我为何要捐献?任其弃毁，还不如我自个儿看着。我想创办一个博物馆，将这些收藏陈列出来。形式如前面讲的。放在套四合院内，我的收藏品，给我多少钱，也不能卖。我还有精力守护它们。假如我没有这个能力使它们良好地储存，有人建馆储存，我会送去陈列，也可能卖给对方，重新投资收藏一个新门类的艺术晶。每种古物的收藏，都是对我们民族文化的光大与弘扬，因此，我希望捐献给能够属于中圜人共有的地方。这些古典木器，不是我的，只只是我喜欢它并有幸保护它，在我有生之年，我会使这些东
46、西，属于整个民族的东西，得一归宿，传承下去。闽：您的后代关于您的收藏晶兴趣与热情是如何呢？张：我有个女儿，她年纪尚小，看不出来。我想：她的兴趣超过我的可能性很小，特别是她处在一个商品化的社会。国家现在进行的所谓爱国与民族文化的解释、宣讲，肤浅两功利，根本不可能使年轻一代，关于祖先的遗产”，产生深入骨髓的爱。闻：甚至不明白如何欣赏。张：对，我的收藏不见得由后代来储存，更不可能把这些古物，换为后代度日的资本。人是软弱与自私的，出于慈爱，谁都有权力把收藏品留给后代。关于后代这是一个不错的凉棚，关于我的追求，这一结局是可怜的。中国历史上许多收藏家的结局，并不美妙，老了或者死了，才散尽所藏。收藏家应该在
47、清醒耐，作出种不失尊严的明智选择。问：能不能介绍几件历史上著名的木器珍品？张；历史所遗木器珍品，不胜枚举。，历朝历代出土的木器，每件都价值连城。藏品中最闻名的是故宫收藏的“流云槎”。槎的原意为竹木编成的伐，用以代舟。古有乘槎上天见牛郎织女一说，人们根据此传说制出槎这一器物。故宫的“流云槎”是榆木质，架在六块楠木透雕凌云床上；呈榻形，它是一块天然生成的木根，稍作修整而成。明代正德扬州康对山曾收藏。槎面及沿口刻有明代董其昌等一人的题记，清乾隆南巡瞻视后御笔书颂，道光二十年此槎已尘封虫蚀，河道总督麟庆将其运回北京，解放后其后人捐献故宫。现在故宫后花园。现裁于民间的还有i紫檀大案，紫檀案器如此壮观，实
48、在罕见。是一位收藏家花一百大洋购回，此案曾为清王室收藏。案沿有题跋，流传有绪。问：你除了刚开始提到的那个六角棱的那张床，还有什么其他得意收藏品？张：有一对大官帽椅，在常规的官帽椅的结构上，两侧三攒花牙边，搭脑下部有两块彩石，彩石下面是块瘦木芯，上雕刻王献之的i帖书及注文。这件大官帽椅为明代向清代过渡时期的代表作。既携带了明代结构，又具有清前期恰到好处的装饰，其形体的特殊与品种的稀有，可称一绝。我替犬学眼，经手的重器中，首推李翰r祥裁的一对黄花梨雕凤的四件柜r又称顶箱柜。那也是一件珍晶。龙顺成曾收藏一件金丝楠木高浮雕云龙大植，全部钢活笺花鎏金，后身板活插。闻：国际市场上拍卖价最高的中国古典木器是什么影j,张：头几年好像是件圈椅，近几年，我不说了，回头这书一出，把人都破入歧途了。问：张：问：张：问：张：问：张：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