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17国风·邶风·击鼓.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20171217国风·邶风·击鼓.docx(4页珍藏版)》请在课桌文档上搜索。
1、国风邺风击鼓击鼓其锤,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注理】(tang):鼓声。其键,即堂镂”。契阔:聚散、离合的意思。契,合;阔,离。成说(yue):约定、盟约。于嗟:叹词。活:借为“恬“,相会。洵:久远。【译文】击起战鼓咚咚响,士兵踊跃练武忙。有的修路筑城墙,我独从军到南方。跟随统领孙子仲,联合盟国陈与宋。不愿让我回卫国,致使我心忧忡忡。何处可歇何处停?跑了战马何处寻?一路追踪何处找?不料它已入森林。一同生死不分离,我们早已立誓言。
2、让我握住你的手,同生共死上战场。只怕你我此分离,没有缘分相会和。只怕你我此分离,无法坚定守信约。【赏析】诗三百中这首击鼓不是甜美团圆的爱情诗,可今天很多人喜欢其中的四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珠宝鲜花,婚纱影楼,总少不了这样甜蜜蜜的广告。古风电视剧里,男女主角也会在情深意浓时,执手相看泪眼地说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张爰玲的倾城之恋。清冷的文字下,范柳原对白流苏说着: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首最悲哀的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一好象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
3、的。张爱玲比更多人懂得击鼓这首诗的苍凉和深沉,所以她借用范柳原的口气,来说着爱情与人性在战争里的纠结与挣扎,其实她,是在倾城的故事里说着自己无法自主的一世悲凉。这是一篇典型的战争诗。诗人以袒露自身与主流意识的背离,宣泄自己对战争的抵触情绪。作品在对人类战争本相的透视中,呼唤的是对个体生命具体存在的尊重和生活细节幸福的获得。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真实而朴素的歌唱,是对人之存在的最具人文关怀的阐释,是先民们为后世的文学作品树立起的一座人性高标。毛诗序云:“击鼓,怨州吁也。”郑笺以左传隐公四年州吁伐郑之事实之。姚际恒诗经通论以为“与经不合者六”,此实乃春秋宣公十二年“宋师伐陈,卫人救陈”之事,在卫穆公肘。
4、今以为姚说较毛序为合理,姑从姚氏。第一章总言卫人救陈,平陈宋之难,叙卫人之怨。结云“我独南行”者,诗本以抒写个人愤懑为主,这是全诗的线索。诗的第三句言国城漕”者,鄢风定之方中毛诗序云:“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居漕邑,齐桓公攘夷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文公营楚丘,这就是诗所谓土国”,到了穆公,又为漕邑筑城,故诗又曰“城漕”。“土国城漕”虽然也是劳役,犹在国境以内,南行救陈,其艰苦就更甚了。第二章“从孙子仲,平陈与宋”,承“我独南行”为说。假使南行不久即返,犹之可也。诗之末两句云“不我以归,忧心有忡”,叙事更向前推进,如芭蕉剥心,使人酸鼻。第三章写安家失马,似乎是题外插曲,其
5、实文心最细。庄子说:“犹系马而驰也。”好马是不受羁束、爱驰骋的;征人是不愿久役、想归家的。这个细节,真写得映带人情。毛传解释一二句为:“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把“爰”解释为“或”,作为代词,则两句通叙营中他人。其实全诗皆抒诗人一己之情,所以四、五两章文情哀苦,更为动人。第四章“死生契阔”,毛传以“契阔”为“勤苦”是错误的。黄生义府以为“契,合也;阔,离也;与死生对言是正确的。至于如何解释全章诗义。四句为了把叶韵变成从AABB式,次序有颠倒,前人却未尝言及。今按此章的原意,次序应该是: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偕老。这样诗的韵脚,就成为ABBA式了。本来,死生契阔,与子偕老”,是“成说
6、”的内容,是分手时的信誓。诗为了以“阔”与“谢叶韵,“手”与“老”叶韵,韵脚更为紧凑,诗情更为激烈,所以作者把语句改为这一次序。第五章于嗟阔兮”的阔”,就是上章“契阔”的“阔”。“不我活兮的活”,应该是上章“契阔”的“契”。所以“活”是“恬”的假借,“恬,会也。”“于嗟洵兮”的洵”,应该是“远”的假借,所以指的是“契阔”的“阔”。“不我信兮”的“信”,应该是“信誓旦旦”的“信誓”,承上章“成说”而言的。两章互相紧扣,一丝不漏。“怨”是击鼓一诗的总体格调与思想倾向。从正面言,诗人怨战争的降临,怨征役无归期,怨战争中与己息息相关的点滴幸福的缺失,甚至整个生命的丢失。从反面言,诗作在个体心理,行为与
7、集体要求的不断背离中,在个体生命存在与国家战事的不断抗衡中,在小我的真实幸福对战争的残酷的不断颠覆中,流显出一份从心底而来的厌战情绪。这一腔激烈的厌战之言,要争取的是对个体生命存在的尊重,是生活细节中的切实幸福。文字里的悲凉可以追溯到久远的诗三百,简洁的文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细读击鼓,你分明可以听得见,艰辛劳苦远征军队里一个无名的小士兵,孤独忧伤的低吟;同样是小兵,别的人还可以修筑土城和漕城,虽然艰辛劳累,总还有回家的希望,而我将踏上茫茫征途,远离家乡和亲人,不知归期。诗三百历来有很多的解读,很多诗有几种解法,有几个歧义,如未可考,也往往会悬置其歧义。而击鼓几乎没有异议的认定就是“成卒思归不得”之苦,是一首“讨伐战争”之诗。如此悲凉的调子,离苦无奈,如泣如诉,想来怎么也不会有鲜亮的颜色吧。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誓言如此庄重深沉,不知有没有可以见证誓言的神灵所在。此两句有说,是描写士兵之间互相勉励、同生共死的情感,写士兵们感情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果不是上面这种意译,窃以为如此解说可通。毕竟士兵长期征战之苦,这份生死搭档的兄弟友情,是世间任何其他情感无法替代的。后世的读诗,就断了章,取这十六个字,常用来表达男女情深,一直延续到现在,所以,此句泛滥成灾,结局大抵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