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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词中之帝与帝王之词_钠与赵佶词之比较李煜和赵佶同为亡国之君和词人，有着相似的人生遭际和某些相似的情感，但他们的词在诸多方面都有着较大的差异。在艺术风格上，李词真率、自然，赵词富丽、工巧；在抒情方式上，李词纯情任性，深婉奔放，赵词蕴藉雅致，冲淡平和；在意境创造方面，李词清新明丽，疏朗开阔，赵词琐细绵密，凝涩幽晦；在亡国的致命打击下，李词是沉痛中的升华，赵词是凄惨后的销魂。所以李煜被称为“词中之帝”，而赵佶只是个爱做词的帝王。李煜；赵佶；差异清代沈谦在填词杂说中言：“余谓李后主拙于治国，在词中犹不失为南面王。lP632清王鹏运半塘老人遗稿也说：“盖间气所钟，以谓词中之帝，当之无愧色矣。”P133在
2、词的王国里，李煜被尊为“词中之帝”。赵佶被称为“书画帝王”，精于翰墨，工于诗词，有后主转世之说。3P52后人论词，二人时被兼提。贺裳在皱水轩词荃中把燕山亭北行见杏花跟李煜浪淘沙“梦里不知身是客湘比较，认为此词结拍两句“其情更惨”。1P703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说：“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也，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亦略似之，然道君不过自道身世之戚,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J4P20这种明珠翠羽般的评价虽极有见地，却属凤毛麟角，只言片语，且常忽略二人前期词作，仅限于二人亡国后词的思想感情方面的比较辨析；加之学界对赵词研究较少，固未能从整体上对二人
3、词进行全方位、多角度的系统比较，而呈现出零散、粗略的研究现状。笔者拟从艺术风格、抒情方式、意境创造及感情内涵等方面对二人词进行系统研究,揭示其“相似”面纱下的个性特色及差距，以期能填补李赵词研究方面的一些缺欠。-艺术风格的不同李词似芙蓉，赵词如牡丹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曾云：“毛嫡、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1P1633虽是以“严妆”“淡妆”“粗服乱头”为喻来评价飞卿、端己、后主三家词之不同风格，但也自有见地地指出了李煜词的风格特色：真率、自然。粗服乱头而能不掩国色，更可以见出一位佳人之丽质天成，全无假乎容饰，可谓“清水出
4、芙蓉，天然去雕饰，而赵佶的词则似一丽服繁饰之贵妇，绮艳富丽，雍容华贵，即使被俘后一片凄惨哽咽之声，但遣词造句仍很艳丽。若比李词为清水芙蓉，则赵词便是雍容牡丹，这可从二人词中摹物着色之不同看出来。二人亡国前的词作多写其帝王宫廷生活，但其色彩和情致却不同。李煜通过艳色要宣泄出他的纵情与动情，赵佶通过艳色要传达出的是他的尊贵与骄情。先看赵佶的小重山，词日：罗绮生香娇上春。金莲开陵海，艳都城。宝舆回望翠峰青。东风鼓，吹下半天星。万井贺升平。行歌花满路，月随人。龙楼一点玉灯明。箫韶远，高宴在蓬瀛。5P1165词的上片，春回大地，万物生色，满城春色犹如艳丽香泽的丝缎，绮丽缤纷，干娇百媚。荷花是“金莲”，富
5、贵祥瑞，艳绝都城；车驾是“宝舆”，富丽堂皇；山峰是“翠峰”，本已鲜艳，且又着一“青”字，更加色彩鲜明。满眼的江山富丽，举国生春。下阕写天子与群臣游乐、宴饮，举国上下一片歌舞升平。实在是在夸耀功绩，一副自满得意之气。在聒龙谣（紫阙苕崂）、金莲绕凤楼（绛烛朱笼相随映）、声声慢（宫梅粉淡）中，“紫阙”“组宇”“绛河”“水精宫”“金锁”“铜壶”“银箭”“金銮殿”“绛烛朱笼”“绣毂”“宫梅粉淡”“岸柳金匀”“金莲”“彩建蓬莱”“千步锦绣”“银蟾”，无不是浓墨重彩，色泽艳丽，尤其喜用红色、紫色、金色这些鲜艳富丽之色，精工细摹之中透出一股帝王气派，渲染着一幅祥瑞蒸腾、歌舞升平之太平景象，流露着一份富贵雍容、
6、君临天下、比肩圣王、志得意满之态。再看其亡国后写的燕山亭一词，整首词写的是亡国后的凄凉，悲苦，写得凄恻袁婉，似牡丹之遭风雨，“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牡丹薛涛）6P91330但即使如此，也精雕细刻，摹状描色：“裁翦冰绡，轻叠数重，冷淡燕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5P1165极写杏花的形状、色泽，俨然一幅工笔细描画，这大概是深受其工笔重彩画之“精工”美学理论的影响吧。李煜早期的词中穆丽光鲜的辞语典故也每每出现，写其酒醉歌迷、纵情声色的宫廷生活，也是香艳奢靡的，如浣溪沙：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7P
7、753又玉楼春：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7P759这里也能看见“红”“金”之类的艳色，但给人的感觉不是他在炫耀帝王的豪富、尊贵,而是通过这些极艳丽夺目的色彩来表现他的投入、尽兴，宣泄歌舞带给他的欢乐、畅快。如玉楼春中李后主觉得是那么惬意，痛饮至酣醉，手拍着栏杆，沉溺于深切的情味之中，心驰神往。“醉拍”二字描摹惬意情态，入木三分，其时情景俨然在目。不仅如此,歌舞结束，准备起驾回宫时，还不忘吩咐侍卫，回去的路上千万不要点燃红烛，他要在这清澈如水的月光下踏马而归。“烛花红”“清夜月”，再加上清脆的
8、马蹄声，可以想见李煜是怎样醉心于这清幽月光下的大自然。在词里，视觉意象贯穿于情绪主线之中一一呈露，写得“富丽中绕有清致，逸乐中颇见真情。2P29至如清平乐：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7P747写的是春景，但没有春光无限的喜悦，而且春光里的景物竟没有经意的着色！梅是雪片般飞舞的落梅，草是“春”草，没涂“青”，不描“翠”，信手拈来，似乎它们也正黯然于词人那“拂了一身还满更行更远还生”的离愁。这真有后来词人李清照武陵春春晚“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昨解舟，载不动、许多愁”5P1208的写情韵味,怪不得俞平伯
9、在读词偶得中说“外体物情，内抒心象，岂独妙肖，谓之入神也工8P127李煜后期词则就更洗尽铅华，一空依傍，浑然天成。“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里的春水是绿还是蓝，是清还是浅，这飘零的落花又是怎样的色泽与姿态，一切都没有了，没有了具体描摹，敷彩着色，只犹如一幅大写意，不重形貌，但求神似，让读者在自己的想象中重构画面，体味那浩荡无尽的愁绪。并非诗词中色彩艳丽就不好，杜甫的绝句：“两个黄楣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6P2487就以色彩鲜艳明丽而著称，展示了自然的绚丽缤纷、生机勃勃，传达着诗人的
10、喜悦之情，意境清新明丽、净朗开阔。故诗词之高下不在着色浓淡深浅有无，而在是否以真切之心去感受、表现。总之，赵佶的词，犹如牡丹，盛时富丽，残也凄艳。李煜的词犹似芙蓉，既有小荷初露之纯情，更有风雨过后之神韵标举。二抒情方式之差异李词率真任性，赵词蕴藉雅致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日：“李后主词，如生马驹，不受控捉，1P1633指出了其率真任性、直抒襟怀的抒情方式。诗人之感情“像滔滔滚滚的江水一任其奔腾倾斜为下，没有平湖的边岸的节制，也没有平湖淳蓄不变的风度，这一条倾斜的江水，其姿态乃是随物赋形的，因四周环境之不同而时时有着变异，经过蜿蜒的涧趋，它自会发为撩人情意的潺漫，经过陡峭的山壁，它也自会发为震人心魄
11、的长号，以最任纵最纯真的反应来映现一切的遭遇。9P377所以李煜无论是亡国前之作品或亡国后之作品，无论其为欢乐之辞或愁苦之语，都是以任纵与纯真为其基本之表现方式的。直用赋体白描，不用典，不雕琢，也无比兴寄托，直抒己情，率真任性，深婉奔放，一泻汪洋，至纯至真，至深至广。赵词抒情则含蓄典雅，冲淡平和，有所节制。无论是前期作品“轻烟里，算谁将金莲，陆地齐开”的祥和，“疏钟断，听行歌、犹在禁街”的陶醉，还是后期词里“家山何处,忍听羌笛，吹彻梅花”的凄凉，“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的哀婉，无不纤徐回环，寄意良多。他的抒情犹如园林之池沼，鹅卵曲岸、小桥流水、假山细瀑、涟漪柔波，尽显精思巧趣、曲
12、折有致、静止含敛之美。赵佶之抒情，察物赋形，才思精巧，顿挫雍容，纤徐蕴藉，营造蕴藉雅致之艺术美。如念奴娇：雅怀素态，向闲中、天与风流标格。绿锁窗前湘簟展，终日风清人寂。玉子声乾，纹楸色净，星点连还直。跳丸日月，算应局上销得。全似落浦斜晖，寒鸦游鹭，乱点沙汀硬。妙算神机，须信道，国手都无财敌。玳席欢余，芸堂香暖，赢取专良夕。桃源归路,烂柯应笑凡客。5P1163整首词描写的是下围棋之情景。素雅风流之人，于风清人寂之时，在绿意葱茏的窗下，铺开竹席，置盘对弈。极写棋子的材质，落盘时之声响，棋盘上棋子之分布，并做一比喻：黑白相间的棋子犹如夕阳余晖照耀下，岸边、沙洲上散布的乌鸦白鹭。紧承写对弈者棋艺之高超
13、，所处环境之欢愉、香暖，最后翻用“桃源”、“烂柯”之典故表达自己对弈中所获之极大精神享受。词人的感情是含而不露的，通过对场景的描绘，氛围的渲染，以及典故的运用来表现词人的闲适之情，呈现雅致之美。当然此类词在一定程度上不免有艰涩、造作之感，缺乏感情汹涌澎湃所产生的感发力。三意境创造之高下李词不“隔赵词“隔”在人间词话第三十六则，静安先生曾经提出“隔”字来评价姜白石念奴娇、惜红衣二词不及另一首周美成之作，又在第三十九则、四十则、四十一则词话中例证“隔”与不“隔”之别。叶嘉莹在It;人间词话gt;中批评之理论与实践中认为：“如果在一篇作品中，作者果然有真切之感受，且能做真切之表达，使读者亦可获致同样
14、真切之感受，如此便是不隔反之，如果作者根本没有真切之感受，或者虽有真切之感受但不能予以真切之表达，而只是因袭陈言或雕饰造作，使读者不能获真切之感受，如此便是隔,9P220若据此来评价李煜与赵佶词之造境与表情达意之能力高下，则李煜词为不隔，赵佶之词多隔矣。李词用字造句明白晓畅，不避口语，惯用白描，往往给人极为生动鲜明之印象，如“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以春草的不断生长、广袤无际来表现绵绵不绝的离恨，鲜明生动，堪称绝妙。“多谢长条似相识，强垂烟穗拂人头”（柳枝）、“船上管弦江面潦，满城飞絮滚轻尘，忙杀看花人”（望江南）、“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相见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
15、时难”（浪淘沙令）,无论是状物还是抒发抽象之情感，无论是直写，还是运用比喻、拟人、夸张等艺术手法，无不触手可感、如在眼前，使读者获得鲜明真切之感受；且意象明丽、疏朗，意境开阔、奔放。赵词则表意时有晦意难解、不甚鲜明之感。如上文见之念奴娇：“玉子声乾，纹楸色净”，“玉子”指的是玉制棋子，“纹楸”代指棋盘，“声乾”形容落棋子之声脆亮，“跳丸”即跳动的弹丸，形容时间过得极快，出自唐代韩愈秋怀诗：“忧愁费景，日月如跳丸”，10P46杜牧寄浙东韩乂评事诗：“一笑五云溪上舟，跳丸日月十经秋。TIIP44又如“动深思，秋籁萧萧，比人世、倍清燕”（聒龙谣），“前村夜来雪里,殖东君、须索饶伊”（声声慢）等，较多
16、使用借代、用典以及生涩之词，不免有矫饰造作、模糊晦涩之嫌，且意象琐细、绵密，意境凝滞、幽晦。只有醉落魄（无言哽噎）,亡国后写的眼儿媚（玉京曾忆昔繁华）、临江仙（过水穿山前去也）、燕山亭北行见杏花才感情真挚，语言凝练，意象鲜明，颇为感人。四致命打击下的不同姿态李词，沉痛中的升华；赵词,凄惨后的销魂其实失国的阴影早在李煜尚为帝王之时就已笼罩了他的生活，这可从他前期词如清平乐别来春半、捣练子令（深院静）中看出。但噩梦一旦真的降临，还是无异于致命的打击，不能不对李煜产生巨大的影响。在李煜亡国后的词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对江南故国的怀念、失国的悔恨和浩淼无垠的愁思，如“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几曾识干
17、戈”（破阵子）“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虞美人）“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浪淘沙）等,可谓字字沾血，句句濡泪。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也，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4P20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足本卷九说李后主其词“无人不爱，以其情胜也。情不深而为词，虽雅不韵，何足感人？2P133此时，词人不再囿于词的传统题材，而用来剖白自己的灵魂,发出对自己、对人生的扣问，这种痛苦不是一般的个人哀痛而已“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4P20赵佶亡国前的词除醉落魄预赏景龙门追悼明节皇后一首为
18、悼亡之作外，其他词只是描写了自己做为帝王富贵豪奢的宫廷生活，出现最多的是“升平”“太平”“祥云”“瑞色”一类的词汇，亡国对他而言犹从天堂跌入了地狱。其亡国后写的词只有眼儿媚和燕山亭两首，算上禅位后避难途中写的临江仙，可称亡国词的也只有三首。其词里也有着故国之思和亡国的无限痛楚，但他所念更多的是他的“故宫”“帝王家”：“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眼儿媚）、“玉京曾忆昔繁华，万里帝王家”（燕山亭）。所以王国维说：“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亦略似之，然道君不过自道身世之戚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4P20此外，词里还透露出了在艰辛屈辱的囚徒生活中所渐生的消沉和麻木。杨慎在
19、词品中评价燕山亭北行见杏花时说：“词极凄婉，亦可怜矣！l2P106贺裳在皱水轩词荃中把此词跟李煜浪淘沙“梦里不知身是客”相比较，认为此词结拍两句“其情更惨，1P703与其言“惨”，何倒不是麻木呢？“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有时不做。”5P1165梦里的欢愉显衬着现实的凄凉，但至少还有一点快乐的余温可以慰髓，但他现在是连梦也不做了，身虽生，精神却已竭枯，而李煜不仅有“一晌贪欢”，还有着望江南“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7P746梦中愈乐可能只会使醒时愈痛，但不正是痛苦在证明他还活着？正是在灾难中他终于放开自
20、己，迎向了生命的顶峰。同写亡国痛，李词感情深沉而激越，有怀恋、悔恨，更有着发自灵魂的痛和对人生命运的思索，显示着勃发的生命力，赵词则于自我凄惨的咀嚼中渐至消沉、颓废与麻木。五词中之帝与帝王之词从本质上来说，李煜不是个真正的帝王，在帝王的衮服下只不过是一个纯情敏感的词人。李词有“南面王”的地位不是因其为帝王，而是因其作为词人对人生、对人类命运的深切体验、思索和其天才的表现力。李煜，帝王本性是词人。赵佶是个帝王意识较强烈的人，也正因如此，山巅的坠落才让其无法承受，“一认真，便容易趋于激烈，发扬则送掉自己的命，沉静着，又啮碎了自己的心。旧的精神支柱被破坏之后，必定要找一个新的来代替，否则很容易被击垮
21、工13P112如果说李煜坚守的是作为人的意义，失去帝位，还有挣扎的最后阵地，而赵佶则失去了生活的精神支柱，所以我们看见了他难以自拔的苦难和消沉，他只是个爱做词的帝王。唐圭璋:词话丛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2杨敏如:南唐二主词新释辑评M北京:中国书店,2003.网丁传靖沫人轶事汇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1.4王国维:人间词话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5唐圭璋:全宋词M.北京:中华书局,1999.彭定求，杨中讷，等:全唐诗M.北京:中华书局,1999.7曾昭岷，曹济平，王兆鹏:全唐五代词M.北京:中华书局,1999.网俞平伯喻平伯论古诗词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9叶嘉莹:王国维及其文学批评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10韩愈:韩愈全集M.钱仲联,马茂元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11杜牧:杜牧全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12杨慎:词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13蒋文华: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阮籍和陶渊明的嗜酒人生J.岳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