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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何为真正的中庸之道?许锡良中国的儒学，常常最喜爱拿出来炫耀的道理，除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外，唯恐就是这个“过犹不及”、“执其两端而扣焉”的中庸之道了。其实，这个中庸之道并不是中国儒家文化的专利特产，而是各种文明的早期都有过相应的论述的。比如，古希腊哲学家亚里斯多德在其名著尼各马科伦理学第六卷开篇就说：“人们应当选择中间，既不过度，也非不及。而中间是作为正确的原则来表述的。”但是，亚里斯多德的中间路线与我们的中庸之道还是有一些区分的。我们的中庸之道基本上是各打五十大板，对任何消失的事情都是来一个折中。但亚里斯多德却说：“在那些科学对象的研讨中，说什么不要做得过度，也不要做得不及，更不要松懈，
2、只有中间才是正确原则等等，当然是真理，但是只知道这一点的人，不会变得更加聪慧。”假如一个人只知道说这样的话，在亚里斯多德看来就是大实话，对当然对，但是却没有多少才智与意义。由于我知道这一点却也还是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恰当的，问题的发觉与解决终究还是要作出详细的分析与研讨，查找到事物的标准才是有意义的讨论。由于，详细到现实中来，那个事物的两端毕竟在哪里？就很不好推断。而这个推断才是真正的才智所在。但是，我们中国的中庸之道恰好在这个详细的分析力量及分析方法上出了大问题。我们几千年来始终满意模糊地实行折中的态度。而实际上中国的现实往往又是不中庸的。理论上中庸，行为上往往是极其可怕的偏激。鲁迅著文由中国女
3、人的脚，推定中国人之非中庸，又由此推定孔夫子有胃病，并且说：“然则圣人为什么大呼中庸呢？日：这正由于大家并不中庸的原因。人必有所缺，这才想起他所需。穷教员养不活老婆了，于是觉到女子自食其力说之合理，并且附带地向男女平权点头；富翁胖到要发哮喘病了，才去打高而富球，从今主见运动的紧要。我们平常，是决不记得自己有一个头，或一个肚子，应当加以优待的，然而一旦头痛肚泻，这才记起他们，并且大有休息要紧，饮食当心的谈论。倘有谁听了这些谈论之后，便贸贸然打算这谈论为卫生家，可就失之十丈，差以亿里了。”看似调侃，其实是纵观了中国历史与现实后作出的一个特别精确的评判。一个和谐的系统无疑是走中间路线的。但是这决不是
4、中国式的中庸，而是有详细的、深化的分析之后才来作出的推断。没有这个过程,那是浅薄的正确，并不会为人类增加什么新学问与思想。作为一个社会系统，我们也常常可以看到，我们这个社会并非真正的中庸，而只是貌似中庸。比如，以前方案经济时代，我们由于是在枪杆子里出来的政权，靠打土豪，分田地，靠的是乡下的穷人革命打出来的天下。所以后来城市也就被要求乡村化了。据说上海这样的曾经的西方世界乐园，十里洋场，也变成了“上海人民公社”，全国人民都要向贫下中农学习。那真是一个弱者的天下。越穷越光荣，越是无能，越是胆气过人。穷而无知，那简直就是最大的生存优势。人们登上发言席，开口便说：“我祖宗三代贫困，自己斗大的字也不识几
5、萝筐。”然后就布满了骄傲。可怜的学问分子只有当“臭老九”的份了。有学问那是反动的象征。一个社会到了以贫困、愚昧与无知为荣耀的时候，那么其偏激而向野蛮倒退是不用多说的。毕竟为什么中国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唯恐也只能用一个非中庸来解释了。到了改革开放年月，这个事情又倒过来了。人们开头反思到过去那种抑制强者，让能人的才能无用武之地的用法是非人道的，于是，开头号召人们出来致富。能人的才能也就有了用场了。但是没有多久，就消失了另一个极端。这就是由越穷越光荣到了笑贫不笑娼，为了致富，可以不择手段，为所欲为，甚至胡作非为的地步。社会中开头公开为狼唱颂歌了。还有人出了特地的著作狼图腾，狼道之类。公开为弱强食的丛
6、林法则鸣锣开道。于是过去革命的，这次又一次被再革命。我们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在两极之间来回徘徊。可是西方文明的理性就知道，人类社会并不是动物社会。兽类遵循丛林法则，可以保持生态平衡，但是人类假如也遵循丛林法则，那么人类就有灭顶之灾。由于兽王虽然强大，却也只有一个肚子，不会像人类储存大量食物，更不会下命令去强占。但是人王却不同，写一个字，却可以让千万人丧生。人类社会假如遵循丛林法则，那么反复博弈之后，实际上只有一个孤独而危急的独裁是强者。可是，这样的强者像古罗马的凯撒也还是被人刺杀而身亡。一些人开头在小范围里占了一点小廉价，便以为自己是个强者了，却没有想到，这种强者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命运是一样的
7、。所以他们设计出一套理性的系统，来达到让强者充分发挥才能，让弱者得到生存与爱护。人除了要讲社会效率外，其实还有社会道义的。这是人与动物不同的地方。可是我们实际上却总也做不到这样的理性。过去方案经济时代，我们有过“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用政府的钱积累出来的典型，全国各地学了那么久，却丝毫没有什么效果。现在看来，没有效果是正常的。由于这样用钱与权力强行推出来的典型，正如农家豢养的肥猪王。大虽然大，却没有什么生命活力。工业与农业现在早已经不再做这样明显的蠢事了，但是高校的形式还是在做着豢养肥猪王的事。在猪圈里，这个肥猪王是足够称王称霸的，但是一旦走出这个猪圈，就会发觉行动不便，四肢乏力。根本就不
8、是人家的竞争对手。小到一个单位，也是如此，常常可以看到由政府表彰的各种各样的典型人物，比如特殊津贴专家、长江学者教授、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之类，反复宣扬一个人。要大家都来学习他。最终发觉这些人中很多不过是欺名盗世之徒而已。这样的状况消失不是偶然的。由于这里存在着一个择坏机制。博弈的结果大致也只能如此了。所以，假如一个单位消失一个大明星级的典型，唯恐这个时候如同一个人得了癌症，迟早全部的生命活力都会被这个癌细胞吞受噬。当我们只知道辽宁的盘锦几十年来只出了一个巨无霸老师魏书生时，那么我自然想到人身体上的癌症。这肯定是这个地区教育的悲伤。由于几十年来那么多老师的生命活力及教育阅历都被掩盖在他的光环之下
9、了。人体的癌细胞，据说是每个人身体上都存在着的。这个癌细胞不是个脆弱的细胞，而恰恰是一个特别有生命活力的细胞。由于太有生命活力了，所以特别简单侵吞人身体的一切养分，而变得特殊巨大。最终最终由于身体的养分严峻不平衡而导致生命死亡。只有健康的人，身体系统和谐的人，癌细胞才不会集中疯长。而那些得了癌症的人，其实不过是整个免疫系统出了问题而已。和谐社会是一个公民社会，在这个公民社会是人人成长，个个成才。各有各的用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舞台。大家都以公民的身份相处。其实是出不了巨无霸人物，也不需要巨无霸人物。假如有，那也只是临时的，并不能将其他细胞的生存养分完全剥夺。他们按自己的规章生存着，大家相安无事。这就是一个公民社会，也是一个和谐社会。和谐社会就是这样造就的。2006-9-28
